见薄胥韬三点了还没过来,南羽便就以为他嫌弃看排练无聊回家睡觉,心里顿时觉得松了不少。
南羽那边刚找到感觉,三点半的时候,薄胥韬又出现在观众席,仍是一脸阴恻恻的样子。
看到他,南羽的状态又不行了,五点结束的时候,所有学生都正常放学,她被老教授叫到了办公室。
老教授是很有大型现场演奏经验的指挥家,他托着老花镜,看着低头坐在面前的南羽,摇了摇头,说:“温教授曾经跟我提过,你现场比较弱,排练的时候要多注意提点你。”
“温教授?”南羽一怔,抬头看老教授,“温教授不是已经离开了学院吗?”
“是离开没错。”老教授转身泡了两杯咖啡端了过来后,才又说道:“他两个月前被几名中国籍男子偷袭,受了重伤,在瑞典治疗,毕业考的时候会回来。”
“中国籍男子?偷袭?”南羽难以置信地看着老教授,“那温教授伤情如何?”
老教授耸耸肩,无奈地说:“重伤。不过上帝保佑,他已经快完全康复了。”
……
南羽失魂落魄地从教授办公室出来,薄胥韬站在外头等她,见她出来,很快就迎了过来,拿走她肩上的大提琴。
“教授为什么把你单独留下来?”他问南羽。
南羽没回答这个问题,抬头看他,转而问:“听说温教授离开学院是因为受了重伤,且是被几位中国籍男子打伤的。”
薄胥韬看着南羽的眼睛,咬了咬后槽牙,问:“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你叫人打伤温教授的?”
“你就这么想我?”薄胥韬勾了勾唇角,手搭上南羽的肩头,“如果是我呢?”
看着南羽的表情渐渐凝固,直至完全僵硬,他放在南羽肩头上的手也不断收紧。
南羽用力拨开他的手,一步一步后退,摇着头,眼底都是失望:“如果是你,我会很难过。”
她转身快步跑了出去,薄胥韬捏紧被她拨开的手掌追了过去。
直到进了公寓的电梯,他才扳正她的身体,强迫她看自己。
然而南羽却倔强地偏着脸,连看都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