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本命法宝是你的脸皮吧,马上要元婴的人跟我一个被抢了妖丹刚刚筑基的小修士比试,你还要脸吗?”林夕淡淡嘲讽。
“你可以不比试,可以跟费橹迟躲在秘境里做一辈子缩头乌龟,但是作为对修士不忠实的人,我会选择惩罚他流落在外面的家人。”
林夕歪着头看着任天理,这个人皮厚心黑手段毒辣,若是不答应他说不定真能那么去做。
“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好,我答应你。”林夕爽快应下。
任天理又道:“我还有个条件。”
“看来你的本命法宝真的是阁下的厚脸皮了,用你们人修的族人逼着我一个后辈妖修参加这么不公平的斗法,你居然还有脸提条件。说罢,让我也见识一下,你们人类的脸究竟有多大!”林夕开启了嘲讽模式。
说实在的,狐妖的话让周围那些斩妖盟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感觉任大长老要崩人设。
偏偏任天理好像完全没听见这些话一般:“你我须以道心立誓,在胜负未分之前你不得躲进秘境或者用你那个隐匿的术法。”
“好,那你也以道心发誓,不管输赢,都不得为难费橹迟和他任何一位族人。”
任天理咬破中指,以指血点住紫府道:“我任天理发誓,此番不管输赢,绝对不得为难任何一位费橹迟的族人。”
跟老子玩套路?林夕道:“再加一句跟你有关的所有人都不得去为难那些人。”
秘境里面,重伤到不能动的费橹迟已经泪流满面,如果可以,他真想跳出去说,不要答应,任天理必定有诈,而且那些族人本就没准备能活下来几个,就算没有这些事情,一旦老头子兵解,从前的仇家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斩草除根,那是我费家自己的债,你无须背负!
任天理果然按照林夕说的重新发誓,然后林夕也依言如法炮制。
任天理一颗心狂跳不已,离火焚天造化炉,终于要成为我的了!
那青碧色看起来仿若琉璃般易碎的大壶重重砸在地上,由于速度有些慢,倒是并未伤到人。众人只觉脚下一阵颤动,然后,大壶再次歪歪斜斜被祭起,原本落下的地方出现一个侧卧的夜壶形状,连壶嘴都清晰可见。
众修士一阵无语,这是口味多重,居然炼个尿壶来用?每当尿壶凌空飞起,众人都似乎闻到骚风阵阵,于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若是万一不幸被砸中,疼不疼倒是好说,关键是得多晦气啊!
然后众人总算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修正手捏法诀指挥着那青碧色的壶继续到处狂砸。
这些修士也没闲着,各种法器齐出,空中光华灿灿,金木水火土,各种法术、符箓对着面具女呼啸而去。
结果,狐妖居然不见了!
任娇娇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是这样,上次在落日谷,她好容易用爹爹给的符宝耗尽法力使出了透骨冰焰,结果就因为这妖女突然消失,误杀了同门。
“哎呦,五毒魔丁,王老怪你乱丢什么?”
“孙明媚你个骚货,敢暗算老子是不是想杀人灭口?”
“哪个土系的王八拿石块砸我?”
妖狐毫发无损,倒是斩妖盟的人被误伤了不少。
一片混乱中,谁都没注意到,被妖藤绑缚的费橹迟居然也不见了。
林夕见滚滚果然把费橹迟给抢回来了,悬着的心安定下来,再次闪身出去,连续试了几次,她现在对自己本命法宝的掌控已经逐渐熟悉起来,大尿壶也不再如醉汉般七扭八歪毫无章法。
林夕心念起,青碧色琉璃般的大壶迎风而长,瞬间居然堪比一座小小的山峰,林夕心念一动,落!
那夜壶型的小山头对着人烟稠密处瞬间落下,这下众人可真是被惊到,的确是笨重的物理攻击,但是你架不住人家面积大,这一家伙下来还不被拍成相片,倒是可以拿来直接召开追悼会了。
一时间众人全乱了套,拼命向外逃窜,还真有几个躲避不及的要被砸中,已经闭目等死,结果那壶居然悬而不落,下面的人死中得活,无不哭天抢地狂奔而出。
林夕一挥手,大壶直直对着她飞去悬在头顶,下面明明身材娇小的女修,此刻却再无人敢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