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簇拥着瞎子明从酒店侧门离开,我们出门的时候,对面大排档里依旧人声鼎沸,侯瘸子手底下的那帮混混越喝越有状态,把瞎子明拽上车,钱龙直接开出街口,停在一个摄像头拍不到的路边。
我捅咕了瞎子明胳膊一下说:“给今天带队的打电话,就说你想私底下给他点好处费。”
瞎子明哆哆嗦嗦的问:“他要是不来怎么办?”
钱龙直接摸出卡簧,戳在瞎子明的肚脐上:“他不来,我就骟了你!”
瞎子明深呼吸两口,平复一下情绪后,拨通手机上一个存着“小超”人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一道猥琐的声音:“完事了啊明哥,是不是打算照顾一下老弟昂?嘿嘿。。”
瞎子明语调正常的说:“超,你来趟后街口,我有份礼物送给你,别喊其他人,让人看见不好,老哥还有点私事想麻烦你。”
“嗯?”对方迟疑几秒钟后,随即道:“好嘞,那我这会儿给你买包烟送过去哈。”
挂断电话以后,我棱着眼睛冲瞎子明说:“老老实实坐在车里别动弹,不然完事我直接把你送到侯瘸子那。”
瞎子明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我不乱动,绝对不乱动。。”
大概两三分钟左右,一个赤裸着膀子,穿条牛仔裤的瘦瘪青年慢慢走了过来,他站在街口左顾右盼,随即掏出手机,紧跟着瞎子明的手机就响了。
我咬着嘴皮问杨晨和钱龙:“是他不?”
“就他,错不了!”钱龙瞪着眼珠子臭骂。
“喊他过来!”我冲着瞎子明出声。
瞎子明降下来车窗玻璃,朝着那小伙招招手:“超,这边。。”
青年满脸堆笑的边走边说:“明哥你真能整事儿,就咱这关系,有啥用得着老弟的地方,你开口就得了。。”
没等他说完话,我、钱龙、杨晨一齐蹿下车,那小伙杵在原地楞了几秒钟,转身就跑,钱龙跳起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我和杨晨动作同步的抡起家伙式就往他身上招呼。
两个回合不到,叫小超的青年被就被我们砍翻在地。
钱龙眼珠子赤红的一把薅住小超的头发照着地面“咣咣”猛磕几下,接着摸出卡簧戳在他脸上吼叫:“小超是吧?看这里,仰头平视爸爸们,认识我不?”
小伙不服气的吐了口唾沫咒骂:“钱龙,我草泥马!瞎子明,你给老子等着。。”
钱龙“噗”的一下,刀尖直接戳在他胳膊上,咬牙切齿的咆哮:“超哥挺有刚哈,来,看看你嗓门大,还是我刀子利,你再嚷一嗓子我听听……”
我俩揪住几乎全裸的瞎子明扑头盖脸就是一顿猛踩。
可狗日的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力气要比我和钱龙大很多,加上这会儿又羞又臊的玩命挣扎,扑腾几下后竟然站了起来,他一把推开我,也顾不上自己此刻的丑态,拽开房门就呼嚎:“快来人呐!”
我抽出用报纸裹着的军刺,当棍子似的照着他的肩膀就抡了一下,他疼的“哎哟”惨嚎一声,肩头出现一条浅浅的血痕。
钱龙掏出卡簧顶在他白花花的屁股上厉喝:“再特么动一下,老子就让你看看啥叫血染的菊花!”
瞎子明吓得立马停止挣扎和干嚎,举起双手杵在原地,可怜巴巴的哀求:“有什么话好好说,兄弟咱们没仇吧?”
“没仇?”我“咣”的一脚把门踢上,回头一拳怼在他腮帮子上,他趔趄的坐在地上,钱龙一脚踏在他肩膀头表情凶狠的吓唬:“跟他废鸡毛话,直接他骟掉得了!”
瞎子明丧着脸连忙摆手:“小兄弟千万别冲动,我什么都没干。”
这杂碎长得实在太胖,说话的时候,浑身的肥肉都跟着一个劲的颤抖。
我举起床边的椅子,照着他身上边砸边骂:“草泥马,你还想干点什么?”
七八下左右,椅子直接散架,瞎子明满脸是血,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哭求:“我赔钱,你们说个数。。”
陈姝含站起来,朝着我们使了个眼神,哭哭啼啼的说:“哥,咱不要钱,报警!我这儿有微信聊天记录,你骗我们说签合同,结果却要对我们那样。。”
钱龙也附和着大声吼叫:“对,报警!”
瞎子明吓得一激灵爬起来,半跪在地上哀求:“千万别报警,有啥条件你们随便开,之前妹妹不是说想弄家摊位吗?我明天就安排,免一年租金,给你们找最黄金的地段,可以不?”
我抻直胳膊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随即怒喝:“要你麻痹的摊位,瞪圆你那俩窟窿好好瞅瞅,真没见过我俩?”
瞎子明迷惑的望向我呢喃:“你们是。。”
我抡起胳膊又是一耳光抽在他脸上狞笑:“我给你提个醒哈,今天你刚找人把我们的摊子给砸了,门口的火估计这会儿还没熄呢。”
瞎子明顿时回过来味儿,瞠目结舌的长大嘴巴说:“你们和杨晨是一伙的!”
钱龙攥着卡簧,瞟了眼瞎子明的下半身,歪着脖颈阴笑:“没毛病老铁!砸我们摊的账咱还没算清,这会儿又准备强x我妹,老瘪犊,你说这事儿咋处理?”
“你们阴我!”瞎子明喘着粗气爬起来。
我挺无所谓的让开道,冲他努努嘴说:“你走吧,只要你敢迈出这个门,老子立马报警。”
瞎子明迟疑半晌后,苦着脸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