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钱不够,对伙凑

头狼 寻飞 3316 字 2024-05-18

“办事要有规矩,说两千就是两千,钱不够我找对伙凑。”刘祥飞歪了歪脖颈,随即抱起手里的猎枪,照着那青年的大腿“嘣,嘣”连开两枪。

青年的双腿腾起一抹血雾,疼的从地上来回打滚,声嘶力竭的喊叫哭嚎。

干脆利落的开完枪以后,刘祥飞扭头问我:“还有谁?”

我直愣愣的瞪着江君和驼子所在的那辆“霸道”车方向。

刘祥飞捏了捏鼻头,一只手插进裤兜,另外一只手垂直拎起猎枪,轻飘飘的走了过去,四周那帮小伙全都抻直脖子观望,谁也不敢往跟前凑。

刘祥飞拽了拽车门,发现是朝里面锁死的,想了想后,趴在后排的车窗上,轻声道:“我买这把枪花了五千,一盒子弹花了七千,扔出来三万,这事儿咱们就算了。”

后排的车窗玻璃降下来一条小拇指粗细的小缝,江君从里面塞出来一沓钞票,连续塞了三沓后,他双手抱拳呢喃:“哥们,这事儿完全是场误会,钱你拿走,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刘祥飞弯腰捡起来钱,看都没看,直接塞进口袋,往后倒退两步,枪口对准霸道车的车身,嘴角上扬笑着说:“既然收了你的钱,我就得把子弹全打完,听清楚我的话,这事儿你们要愿意到此为止,最好不过,你要是感觉自己能量可以,我叫刘祥飞,你随时找我。”

说罢话,刘祥飞朝着车身“嘣,嘣。。”连续扣动几下扳机。

霸道车的车窗玻璃顿时裂开一条条蜘蛛网,不少钢珠子嵌在玻璃裂缝上,车门上也多出来不少细小的弹孔,车里面的江君发出“啊!啊!”尖叫声。

直至猎枪发出“咔咔”的卡壳声,刘祥飞才将手里的猎枪朝霸道车车门砸了上去,完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拍拍手,轻描淡写的走回我身边,冲我低声道:“大哥,我先走了,钱你直接转我微信上就可以,有啥事及时联系,对方还敢跟你龇牙,我继续回来收拾他。”

我嘴角干裂的朝他点点脑袋:“谢。。”

“咱之间不说谢,你拿钱我办事而已。”刘祥飞表情峻冷的打断我的话,扭头朝站在不远处遮阳伞底下的老魏和几个大车司机扫视一眼,微笑着问:“对了,我记得你跟我说,今天是想租大车的吧,谈成没有,不行,晚上我再过来一趟。”

老魏提了口气,摆手喊叫:“兄弟,咱们的事儿可以商量。”

“行吧,看来你们进展挺顺利,那我就撤了。”刘祥飞拍了拍我肩膀,然后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枪响了,我得出去躲一阵子,你自己多注意点。”

说罢话,他直接朝面包车走了过去,临上车的时候,他回头冲着“霸道车”的方向喊了一嗓子:“我谁也不认识,崇市认识我的也没几个,但只要我不被警察抓到,谁报警,我肯定找谁。”

话音落下,刘祥飞直接钻进车里,开着面包车晃晃悠悠朝路口驶去,走的无比从容,我估计他顶多也就是挂了个二档……

我眼盯盯的瞅着驼子半推半就的被江君拽上车,驼子面色复杂的低喃:“差不多得了。”

“放心吧驼哥,我这帮兄弟都是信佛的,最多骂他们几句。”江君笑呵呵的点头,替驼子拽开车门,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直至车门“咣”的一下关上,我心里顿时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驼子如果不想往前迈腿,凭江君根本不可能拽的动他。

事实是,在利益和稀薄的情义面前,他选择的前者,其实也无可厚非,我们之间本来也没啥特别的友谊。

猛不丁我想起来之前跟齐叔打电话时候,他跟我说的话,他说不管在什么时候身边一定要有几个过命的兄弟,看来真的是我天真了,我以为驼子在旁边,江君肯定不敢把我咋地,所以刚刚压根没给李俊峰他们打电话。

几秒钟后,江君降下来车窗玻璃,朝着包围我们的那群小青年吼:“速度快点昂,只要留王朗一口气就可以。”

我一眼不眨的望向霸道车里面,驼子低着脑袋,始终没往我们这个方向看,或许是内疚,亦或者是不屑吧。

十多个青年立马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动过来,不少人抻手抓向我们衣裳。

“去特码的,拼了!”我怒吼一声,抬腿就朝一个家伙踹了上去。

孟胜乐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折叠的卡簧,表情凶狠的朝着四周的空气胡抡几下,喘着粗气低吼:“谁特么敢过来我攮死谁!”

包围我们的这帮混蛋,齐刷刷往后倒退一小步。

最开始拿开山刀的那个小伙瞪着眼珠子嚎叫一声:“都起开,草特么的,砍死你个逼。”

喊叫的同时,那小子举起开山就朝孟胜乐的脑袋上劈过来,孟胜乐条件反射的往后闪躲,但还是慢了半拍,肩膀被那小子剐开一条一指多长的大口子,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慌乱之间,孟胜乐握着卡簧扎在那个青年的肚子上,可能是动手的时候犹豫了,卡簧扎的并不深,只是划破他的衣裳,破了一点小口,非但没把那家伙给吓住,反而激起了他的狠劲儿,他低头看了眼肚子,狰狞的朝孟胜乐肩膀上又剁了一刀,怒喝:“干死他们!”

旁边立马蹿起来四五个人攥着片刀、铁管垂直往我们身上砸了过来。

周边被堵的严严实实的,我们仨躲都没地方躲,只能被动的举起胳膊抵挡,雨点一般的刀棍仿若一张大网似的笼罩在我们头顶,我仨的胳膊上、脑袋上顷刻间就被砍出来好多条伤口,尤其是孟胜乐最惨,肩膀上挨了几刀,脑袋正中心也被人砸了两棍子,鲜血糊满了脸颊。

当然对伙大部分人是不敢真下死手的,只是挥舞着家伙式装装样子,即便如此,我们也根本招架不住,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被他们给拉扯踹躺在地上。

打群架这种事儿,说穿了拼的就是一股狠劲,对方突然袭击,再加上驼子的不告而别,其实特别影响我们士气,对伙人数又比我们多出来好几倍,只要倒地,我们基本上就很难再爬起来。

我们仨被搡倒下以后,那帮人毫不犹豫的圈起来我们抬腿“咣咣”就是一顿猛跺,我屈辱的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仍由对方爆踹猛踢,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