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特么那群指着我拔剑杨帆的兄弟咋整?舍去自己一切的齐叔又该咋办?还等着我回去帮忙出谋划策的黑哥又应该何去何从?
我像个游魂野鬼似的无助的游荡在大街上,瞅着面前这一栋栋高楼大厦,我突然有种特别想骂娘的冲动,为什么我爸不是大老板,为什么我家没出个可以让我尽情装逼的直系亲戚,凭什么我们这种无依无靠,就想凭着自己在这个社会苟活的二赖子却要那么艰辛。
走着走着,我脑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郁闷了啊铁子?”
“诶卧槽!”我吓了个激灵,几乎是蹦着回过去脑袋,猛不丁看到身后尾随着一个头戴鸭舌帽,身上穿件橘色“海绵宝宝”的敦实身影,那家伙此时正昂着一对咪咪小眼上下打量我。
瞅清楚他模样后,我先是一惊,随即眉头皱了起来,压低声音臭骂:“小胖砸,你他妈是脑袋让屁股给夹了吧,闹出这么大动静,你咋还从石市瞎晃悠呢?”
没错,此时吊车尾似的跟在我身后的家伙竟是张星宇,只不过他此时“全副武装”,除了脑袋上戴顶绿色的鸭舌帽以外,脸上还捂着个湛蓝色的大口罩,猛地一瞅,就跟个世纪末流的非主流差不多。
张星宇挑动两下本就不算太浓的眉梢,隔着口罩朝我贱笑:“你没安全,我哪好意思独自走,从你走出警局,我就一路跟踪你,咋样啊,跟老丈人会晤如何?”
“走,咱俩先找个没人的地方,让我好好捶你个逼养的一顿。”我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朝着路边的胡同里扎去,边走边骂:“你说你个狗篮子多特么不是人,我好心好意的替你拖延时间,你祸害我干鸡毛?别跟我说,我对象不是你联系的昂!”
走进幽暗的小巷子里,我瞪着眼珠子骂咧:“说吧,你是打算让我拿砖头闷死你,还是直接报警?”
“你先松手行不行,别那么粗鲁。”张星宇跟个小娘们似的掰开我手指头,喘着粗气道:“你对象确实是我联系的,可我当时不也是没办法了嘛,我总不能找谢谦,让他帮我给你保出来吧,瞅你这架势,好像今晚跟老岳父处的不太融洽?”
我吐了口唾沫咒骂:“瞅你这逼架势,好像完全回血复活喽?”
“珊珊心思那么细密,不太适合在大城市里生活,所以我给她找了个户好人家。”张星宇拽下来脸上的口罩,笑容邪恶的呢喃:“我联系了个江西的人贩子,今晚上刚给珊珊从医院带走。”
瞅着他那双不挂一丝人情的眼眸,我禁不住打了哆嗦,这家伙实在太特么狠了,白天还哭的几乎丧失理智,晚上就直接给那妞送走了。
张星宇接着道:“至于那个跟她的小逼崽子,我也联系好了几个黑市医生,就等着条件合适,直接抠他个肾或者挖了心脏,心情肯定好呗,回头等你的问题上,我有办法让你老丈人对你另眼相看,整好了,你可能还能赚一笔,而且主战场就在山城,你想不想听?”
见我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答复,江静雅她爸明显也表现的有些不高兴,直接站起身拍了两下我的肩膀,随即朝披上西装径直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说:“待会让他直接走,不需要结账。”
我站起来朝着他的方向喊了一嗓子:“江叔叔。。”
他没应我,更没有回头,几秒钟的时间彻底消失在了餐厅的门口。
我“腾”的一下坐在原位上,苦笑连连的扒拉几下自己的后脑勺。
江静雅她爸的态度很明白,甭管他看不看的上我,只要江静雅乐意,我就可以舔上大脸到她家去当上门女婿,条件是我摈弃过去,遗忘曾经。
如果我不乐意服从他的安排,那么江静雅估计往后都够呛能再跟我联系。
我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精神病似的苦笑:“呵呵,操,这他妈叫啥事啊。。”
我不怪江静雅她爸,这玩意换谁身上都肯定一样,哪怕我将来有个闺女,我指定也不会让他找痞子当对象,尤其还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底层小痞子。
喝干净杯中的红酒后,我昂起脑袋轻呼:“麻烦看下多少钱?”
“先生您好,刚才我们江总交代过,您免单。。”一个侍应生走过来,递给我一块白毛巾的热手帕,态度谦卑的出声:“江总走的时候还说了,帮您从复兴路上的希尔顿酒店订好了房间,待会会有司机送您过去。”
尽管刚才就听到江静雅她爸走时候的交代,但我从气势上始终不愿意认输,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流氓,可能是骨子里那点自信心作祟吧,我直接掏出银行卡拍到桌上,朝着那侍应生道:“刷一万,除了饭费,其他是你的小费。”
侍应生忙不迭朝我摆手:“王先生真的不需要的,你直接走就好。”
“咋地兄弟,看不上我呗?”我鼓着腮帮子轻笑:“一顿饭钱我给你结不起啊?”
侍应生赶忙解释:“不是的王先生,我们江总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