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奕目光凌厉,冷冷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将去之人既然唤你回来,定也是想把当年的恩怨摊开化解,否则大可两眼一闭就此解脱,何必多此一举?”尤璃把碗搁下,从胸前拿出一把雀尾梳篦,又道:“这是我在后山捡到的,挂在悬崖的荆棘上,估计是被人随手扔下去的。”
桓奕一把夺了过来,瞪大了眼看着梳篦错愕道:“这……这是我送给姝遥的。”
突然几声钟鸣,拉回桓奕思绪,反正他这次来祁山不限时日,有的是机会探究,眼下拖带了两个不安分的小丫头,不宜出来太久。祁山禁地多,地方大,规矩严,刚这五声钟鸣,他没记错的话,应是有人私闯禁地。
桓奕把梳篦放入胸前,对尤璃道:“我会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你说的掩人耳目,棋行险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我相信姝遥。”
说完把碗中酒一饮而尽,起身而去。
尤璃拨了拨火推,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也希望都只是我的测而已。”
桓奕回到静思居,发现窦扣和小五都不在房中,不详之感油然而生。
刚才的钟声该不会就是……
正要出门寻人,看到窦扣迎面而来,桓奕上前急问道:“就你一个?小五呢?”
窦扣耸耸肩,“她说出去溜达一圈,谁知道。”
桓奕蹙眉,“那你呢?刚去了哪里?”
窦扣像在玄云宫一样,上前挽住桓奕的胳膊撒娇道:“师傅你怎么紧张兮兮的,我这么大个人,您还怕丢了不成?”
然后突觉哪里不对,窦扣又赶忙松开,也是,现在的桓奕可不是玄云宫里的老翁了,此举若让外人见了,定会觉得不庄重。
桓奕现在可没心思顾及这些,“刚才的钟鸣你可听到了?”
“听到了啊,那么大声,是有什么事吗?”
“赶紧把小五找回来,这是有人私闯禁地的警示钟,若是她闯了此祸,我也难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