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自是不清楚明亦所为,也不懂窦扣在遮掩什么,一早就看到窦扣尾随而至,便猜到了那位刚回山的师叔公是何方高人。
自窦扣在西海拒绝了他的心意后,他始终无法释然,也不知今后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她,所以一直隐在门后听两人的对话,小丫头还是那样,说谎都不打草稿,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出去相见。
凌央随即又给明亦行礼,“师兄好。”
明亦一听,话中有话啊,便笑道:“原来师弟和师叔是旧识,那明亦便不打扰二位叙旧了。”说完转身出了园子。
明亦刚出园子,转个角,向路过的一名弟子招了招手,“你去唤了真来见我。”
那弟子难为道:“刚巧我去找了真拿上次他借我的东西,厨房,卧房,练功园寻了个遍都不见人,后来听李大忠说他去了后山老耗子住的那个山洞。”
明亦纳闷,“老耗子的地方又不是随便能找到的,他何以能去?可有问为何要去?”
“我问过李大忠,他也不清楚。”
“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再看园内,待不相干之人离去,凌央脸上恭敬的表情瞬间凝结成霜,他冷眼看着窦扣,语气也失去了该有的尊敬,“跟着我干嘛?”
“你就让你的师叔在门外站着?”
凌央不削,“师叔?哼,祁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坐不坐得稳师叔的位子,扣不扣得起师叔的帽子,可不是这几日就能定了的。”
“但至少今日我还是你师叔。”
凌央哑口。
“师叔向你讨杯茶水总可以吧。”窦扣知道凌央心里在气她,可感情的事,如何勉强得来,一如敖吟对他,难道他不该感同身受吗
凌央服软,把窦扣领进堂内,两人对坐于偏厅,他倒了杯茶递到窦扣面前仍口气不好道:“午时会有弟子回堂休憩,你只有半个时辰,想说什么说就是。”
“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窦扣直戳重点,反正刚在门外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铺垫言辞,干脆就开门见山得了。
凌央蹙眉,“不要问这些没意义的!”
“怎会没意义?把话说开了才知道症结所在不是?”
“好!”凌央突然神色肃然,“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我哪里不好?你怎会不喜欢我?家世显赫,师承名门,仪表堂堂,为人风趣,对你也算不错,去阴山时又助过你,我实难想出我为何得不到你的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