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外面走廊上一阵混乱,将白莎莉给惊醒了。
“怎么了?”
她自言自语着,伸了伸疲乏的懒腰,揉着眼睛走到了病房外面。
走廊上一群群人急急地往急诊涌去,看上去很混乱。
“咦?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白莎莉被人推到了墙根处,问着她。
一片热气涌到了白莎莉的脸上,让她的瞌睡虫一下子都轰跑了。
“嗯?”
白莎莉瞠目,抬脸,和急急喘着的刘逸轩对上眼。
刘逸轩!!
真是……冤家路窄啊。
在医院里陪着朋友打个吊瓶都能够遇到这个贼人,可恶啊。
“你怎么在医院里?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病了,不舒服?”
刘逸轩有些担忧地观察着白莎莉。
“我呸你的乌鸦嘴!你少咒我了,我还没那么孱弱!坏东西!”
白莎莉翻了翻白眼,推开了刘逸轩放在她肩上的手。
刘逸轩怔了下。汗死了,这女人,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
“你没事就好,不过,这个点了,你为什么在医院里?是你的家人,还是同学不好了?”
白莎莉看着别处,淡淡地说,“我朋友生病了,我过来陪陪她。”
“那你明天还继续上学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莎莉看着刘逸轩,心底想,你刘大司令员的儿子管我这个小老百姓干什么。
“明天还是请假休息吧,晚上熬夜对身体很不好的。”
“要你管啊!”
白莎莉虽然嘴硬的这样说着,可是语气已经渐渐不那么冲了。
她听出来了,刘逸轩对她的关怀,那不是假的。
“女人熬夜最不好了,明天请假,好好补觉。”
“好了好了,别说我了,你这个点来医院干什么?”
白莎莉说着,顺着刚才那堆人看过去,发现一头瀑布似的乌黑长发垂到了病床下,正往妇科急急地推去。
妇科?!
女人?!
刘逸轩?!(⊙_⊙)
白莎莉马上就悟到了什么,手指头指着刘逸轩,吸气:
“噢……我知道了,你女朋友有妇科疾病了?”
看这个来医院的时间,估计是刘逸轩刚刚和他女朋友那啥床上运动之后,女人就不舒服了,所以才凌晨半夜的慌慌地来医院。
这个念头一旦闪过白莎莉的脑海,顿时让她觉得心头很不舒服,很不爽,很烦躁。
刘逸轩怔了怔,那才从白莎莉的话里明白什么,赶紧地摆手,使劲地摆手。
“你别误会,你千万别误会!和我无关啊!她是我表姐,和我姐夫晚上吵架,她突然就摔倒了,结果导致大出血,唉,可惜啊,她刚刚怀孕三个月。我二姨家知道我认识这个医院的院长,就让我赶紧地过来帮忙了。真的是我表姐,你要相信我!”
说着话,刘逸轩都竖起手掌心,做发誓状了。
白莎莉的心,顿时放松了。
脸上闪过一丝浅笑,很迅速就掩藏了起来,白瞪了一眼刘逸轩,说:
“哼,你跟我解释个什么劲,又和我没有关系,她爱是谁就是谁,你干嘛巴巴地跟我赌咒发誓的,真没劲!刘副总,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没劲啊!”
刘逸轩看着白莎莉娇嗔的表情,一时间竟然看傻了。
女人的表情好丰富啊,看着也不像原来那么讨厌女人了。
刘逸轩傻乎乎、痴呆呆的看着白莎莉的样子,让白莎莉暗暗心跳加快,红了下脸,拍打了一下刘逸轩的胳膊,说:
天哪,蓝海心你就拿我当做挡箭牌吧,早晚我要被你害死。
蓝海心的话,让雷萧克直接一张脸变得煞白。
白莎莉左右看看,焦急地说,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赶紧的走。”
看病才是第一位的嘛,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白莎莉推着田家贺往外走去,雷萧克一直目送着人家几个人的身影消失,他那才失魂落魄地呢喃着,
“阿勋,她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她说她去哪里?她要干什么去?”
金勋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
蓝海心也真够狠的!
雷萧克转头,看着金勋,金勋扭过去脸,没有直视雷萧克。
雷萧克左右晃晃头,皱着脸,“她说什么?她要和那个小子滚床单去?d!这个娘们到底想干什么!老子想杀人!杀人!”
叫骂着,雷萧克就疯子一样,狠狠地踹着墙,用拳头捶打着墙。
雷少借酒发疯,吓坏了那两个小丫头,人家都抱着头恨不得缩进地里去。
金勋也不言语,就那样看着雷萧克发疯发狂,等到他发泄够了,金勋才过去,抱住了他。
“好了,该回去了,很晚了。”
金勋拖着雷萧克向外面走,雷萧克就像是个傻子一样,怔怔地睁着眼睛,木呆呆地被金勋拖了出去。
“咦?怎么就这样走了?不是准备好了豪华卧房了吗?选好的女人呢?我说金少,雷少。今晚不是不走了吗,怎么又要走呢?谁惹你们不高兴了吗?”
五哥揉着眼睛跑了过来,一脸的纳闷。
小弟都传话给他了,说雷少选好了两个妞,房间都给他备好了,估计今晚要颠鸾倒凤有的搞了。
金勋阴着脸朝五哥摆摆手,都不想让他靠近,隔着几米使眼色,说:
“五哥啊,萧克累了,改天再说吧。”
金勋难得的阴郁脸色,吓到了五哥。
他站在几米外,有些呆,木讷地点点头,
“哦,哦,是这样啊,……那好,改天给你们备点上等的货色,等着你们来玩啊。”
不敢接近过去,因为金勋那不好看的脸色。
五哥悄悄往雷萧克的脸上看了看。
雷萧克脸色煞白,头发有些凌乱,他垂着脑袋,一身的颓丧和萧索,整个人显得呆呆的。
汗了。到底这会子发生了什么啊,雷少怎么会这副光景?
金勋将雷萧克拖上了他的车,然后驾车离去。
雷萧克一直垂着脑袋,随着汽车的晃荡轻轻晃着身子。
金勋眯着眼睛开着车,也不言语。
汽车上,一时间非常静谧。
突然,金勋听到了诡异的抽泣声。
他心头猛一跳,吓了一跳,遽然转脸去看,差点将汽车开到沟里去。
妈呀!他没看错吧?
萧克竟然在掉着眼泪抽泣?
太太太吓人的景象了!
雷萧克多久没有哭过了?
他都不记得这小子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萧克,你别这样……”
“呜呜,她真够狠心的,她简直不把我放在心上,她转脸就可以跟其他男人上床,呜呜呜……”
雷萧克截断了金勋的话,再也撑不住劲了,一面用手捂着脸闷声哭着,一面呜呜噜噜地说着。
“萧克,其实女人吧……”
“我对她多好,我从来没有这样宠过哪个女人,她要什么,一句话,我就给她办到,她要星星,我不给她月亮,连床上我也听她的,她喜欢什么姿势我就照顾她……呜呜,还要我怎么样做……”
金勋瘆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将车速放慢,悠悠地开着,在浓密的夜色里,缓缓前行,
“萧克,兴许她也是说气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