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桥不敢继续等下去了,母剑齿虎死掉的坏处比好处大。单凭母剑齿虎那能把好几次差点杀了他的四齿吓得兽屁滚尿流的吼声,就足以让李桥出手相救了!
“嘿!”李桥气沉丹田一声吼,持着火把就准备冲过去。
“咔嚓!”被背后李桥突然发出的声音吓的踉跄的小剑齿虎们又被母剑齿虎那里发出的咔嚓声吸引住了目光,母剑齿虎的肋骨断了吗?
李桥睁大了眼睛,只见母剑齿虎嘴边下面,一只大张着嘴巴的蛇头不断的上下咬合着,似乎想要咬住些什么。失去脑袋的蛇身不再一股气拼命勒母剑齿虎了,而是开始了疯狂的扭动,身上的很多血随着蛇身的扭动被甩得到处都是,母剑齿虎也借着机会,摆脱了难缠的大黑蛇。
李桥一头黑线,这这这……母剑齿虎作弊呀!李桥终于知道母剑齿虎嘴里为什么一直叼着大黑蛇的脖子了,他本以为是母剑齿虎咬不动,原来是母剑齿虎给它自己上的保险啊,一旦打不过,立马咬断它的脖子。
母剑齿虎抖擞抖擞身体,对着三兄弟“呜呜”两声,三兄弟也跟着“呜呜”两声,接着就像来了精神一样欢天喜地的又去打闹了,它们可对吃生肉不感兴趣。
接下来的日子里,母剑齿虎要么带着一些小型猎物回来教三兄弟如何进攻躲避一击毙命,要么是想带着三兄弟出洞狩猎现场教育,无奈三兄弟被李桥喂的太胖,而且有李桥烤肉的技术来保存不易储存的肉类,三兄弟从来没有挨过饿,所以就不会有狩猎的兴趣,母剑齿虎无奈,只能加快自己捕猎的节奏,因为,冬季到了。
这次早上,李桥是被挤醒的,准确的说,是被一大三小四头剑齿虎挤醒来的,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一声赛过一声,生怕自己的呼噜声被盖住似的。
李桥揉了揉眼睛,使劲揪出了被老三压住的鸵牛皮,披在自己身上,捡着空隙踩了出去,这才发现,白茫茫的洞口传来的呼啸声不比四头剑齿虎的呼噜声小。
越靠近洞口越冷,风也更急,李桥紧了紧身上的毛皮,顶着寒风冲了出去。
“战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雪团密密匝匝如浓烟翻滚,视线望去白茫茫纷乱一片,竟连对面的小山丘都藏了起来。强风裹夹着暴雪,在李桥耳边咆哮着,撕扯着被声音震得头晕眼花的李桥披着的毛皮。刺骨的冰冷不断从衣服下摆、从连接处的缝隙里冲锋,不断地掠夺着李桥的温度,露在外面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已结了一层冰霜。
李桥在意识还清醒的时候赶紧跑回洞里,连滚带爬滚到了火堆旁边,一头扎进火堆……啊不!一头扎进相拥着的老大和老二怀抱中间。蓦然,响如雷声的高音喇叭停了两个,老大和老二就像见了鬼一样挣扎着爬起来卧到了火堆另一侧。李桥哆嗦着又挤进了老三的怀里,老三睁开眼看见是李桥,伸出舌头舔了舔李桥被冻僵的脑门,然后又眯着眼睡去。
还是老三乖,李桥看了一眼老三脑门上那个被烫的圆圆的疤,往老三的怀里挤了挤,似乎是被李桥的头发挠到了鼻子,“哈……哈……”李桥一抬头,老三闭着眼睛大张着嘴。
卧槽!李桥赶紧低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