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亭零零总总交代了许多,直到有人来报,说许大夫抓好药回来了,他才让他们四个回去。
卫衡看着一边安静走路的三师兄,有些不习惯。要是平常的三师兄此时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哪会像现在这么沉默。
“三师兄,在想什么呢?”卫衡问道。
童颜眨了眨眼,突然说到:“师傅对师娘真是用情至深。”
他说完往前走,却发现身后三个人都没跟上,转过头看到了一脸惊讶的卫衡和六师兄,连江长舒看起来也好像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童颜习惯性问卫衡。
“没事,停一会休息一下而已。”他说着,跟上了童颜。
“休息够了?”
“嗯。”卫衡摸了摸鼻子。
三人与童颜做了好几年师兄弟,哪里见过他思考学业之外的事。所以听到他说出那样的话时,都惊讶过了头,觉得童颜这是突然开了窍?
童颜不信他的话,但也懒得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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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晶晶再次去看江繁衣,还是被拦在了门外。
刘伯亭说这是疫病,要是她也染上就不好了。
一边调药的许大夫听到也说:“刘夫人现在虽病中,但她身体好,等再过些时日药方起效,这病就没问题了。
“但姑娘看起来中气不足,体质偏虚,若是染上这风尸,恐怕还等不及药起效,身体就不行了。姑娘还是莫要拿性命冒险。”
连大夫都这么说了,钱晶晶只好打消见江繁衣的心思了。
这一天晚上,钱晶晶正在睡梦中,突然被敲门声吵醒。敲门声不大,但在空旷的夜里,格外渗人。
钱晶晶正迷糊着想往床里缩时,隐约听到敲门的人喊她:“晶晶。”
那是江繁衣的声音。
钱晶晶一听清声音,也没多想就起身开了门,好在门外站着的确实江繁衣本人。钱晶晶嘟喃着正想请她进屋来,就被她反手带进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