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过,我和岑白才偷偷溜回去却撞上班主任的课,他幽幽的眼神扫视着我俩片刻,抬头示意我们归位,即便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我知道我们俩在他黑名单的罪行又加重一笔,坐在位置上心有唧唧,手忙脚乱摊开物理书,我偷看王璐课本本想知道讲到哪章,但她肥硕的校服袖子却将书页挡得甚为严实,我也只能抬头在黑板上捕捉蛛丝马迹,恰巧边陈在黑板上洋洋洒洒答完题华丽转身、睥睨余下,应该所有人都毫不客气的艳羡、妒忌有如此完美之人,王璐竟也90度角坐直身子正视他,书上的页码免不了曝光,我猥琐得将书翻到本该的页码,从书桌中拿出看了一半的小说,继续腐朽生活……
“哈哈哈哈——”
“笑,有什么好笑”檄小澍笑得四仰八叉,岑白气急败坏将校服扔到他身上却被他成功接住。
“哈哈,咳咳,真是笑死我了,岑白你是缺钱缺疯了生怕自己拜金属性没人知道啊”他展开岑白校服看了又看,眉眼里净是嘲笑。
“滚,你以为自己好的,校服后画个大木鱼,咋了,这是被木禅拒绝打算远离红尘出家当和尚呀,啧啧,正好我刚办个理发卡,姐姐就大发善心借你了”
“你——”
“我,我怎么了”檄小澍正中命脉脸胀得通红,岑白颔首以对丝毫不饶人。
“好了,好了,你俩别掐了,中午饭是不打算吃了”他俩消停下来,怒目相视,此时楼道刚经过放学的硝烟,过后的平静显得最是空洞,我们三个就站在檄小澍班门口迟迟没有离开。
“木禅怎么还没来,她给老师送作业用这么长时间啊!”我有意无意说着,檄小澍神情蓦然凝重。
“呀!不会是——,那个化学老师可是个男的”岑白的猜测让我们心里‘咯噔’一下,我们不约而同迈起步子就要冲到办公室,檄小澍首当其冲。我们刚到教学大厅就见到木禅,她靠着栏杆站在远处的悬道上岿然不动。
“木禅——”岑白兀然喊出声,木禅似是陷入某种沉思等我们走近她才回过神,她依旧是笑颜,但或许没料到我们的到来,笑意似乎比平常淡了几分。
“咦,木禅?你不是交作业?办公室好像不在这头呀”岑白再次发挥自己的天真,我无异发现远处有个身影在树影的庇护下从我的视线消失,显然就是谭循,檄小澍应该也看到了,此刻他沉默到失常。
“嗯,我刚刚去了个厕所”木禅顺势回答,听着并不算牵强。
中午的这顿饭草草结束。我们刚到餐厅,木禅说想起宿舍同学找她帮忙就匆忙离开,而檄小澍在她离开没多久黑着脸也走了,再次留下我和岑白俩人食不知味,最后没吃几口就回教室,岑白坐在王璐的位置和我相依在一起。
“戈壁,你说檄小澍怎么那么傻”我没有回答,所谓爱情,至少在我家庭里更多是讽刺。
“你说谭循和木禅到底是什么关系”岑白竟也发现谭循了?我心惊了下很快醒悟,原来她才是最不动声色的那个人。
“谭循很出名?”岑白脸部抽搐像是看到一个外星人一样。
“他是学生会长,虽然和咱们是同龄,不过人家智商高直接跳级,所以大咱们一届,每次的年级第一都被他包揽”这么厉害的人,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边陈,他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让我不寒而栗。
“他学习虽好,但却不是安分守己的那种,他总是和差学生厮混在一起,上课睡觉、逃课、上网,老师们简直对他又爱又恨”
“那他怎么还能当学生会长”
“有能力呗,况且还是民选”
“好吧,那他有对象吗”
“没听说过”
我们俩八卦的时候教室里已经陆续进来人,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直上心头,刚想遣送岑白离开,王璐就面色阴沉走到她的位置前没有说话,岑白不好发作只是冷哼一声回到自己位置,我给她隔空来了个安慰,她也懒得计较,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时连生气都会是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