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的话就免了,倘若无事你便下去罢。”筑子遥不耐道。后宫之事他本就无意插手,本属常腓之事,他又何必将事往自己身上揽。
“姐姐这是要赶妹妹走么?”慕芸妃在面前挡了挡,见势岚葭便扇了过去,也是筑子遥始料未及的,她谓:“别忘了你只是个嫔妃,也敢阻挡娘娘的去路?”
虽说这慕芸妃来者不善,但毕竟对方也是个妃子,而岚葭却只是个侍女,却有胆量如此动手,惊诧之余筑子遥也是感叹了一番常腓的势力。
慕芸妃以帕捂脸,目光直是瞪着岚葭如是要吃人一般,却也不敢发作因是自知常腓还不是她惹得起的,很不情愿地咽下这口气赔了声失礼。
岚葭似是习惯性地看向筑子遥,许久未等到对方的态度,岚葭轻声询问:“娘娘,要如何处置她?”
“此等事何须大动干戈,就此过去便是。”筑子遥挥一挥衣袖,抽身而去。
如是换作以往,从此世上将再无面前之人,而如今却是换作轻飘飘一句“就此过去”便作罢,岚葭跟从常腓多年可以说得上是这宫中最了解她的人了罢。
但她又怎会想到如今同一副皮囊之中住着的却早已不是以往那人,如此怪异的举动又怎会不勾起她的猜疑,只怕论是谁也不会相信灵魂寄住这一说法罢。
镇妖塔之下,汗血流淌,三人却是站作了一副极其尴尬的景面。
天边遮过一片灰乌,轻轻飘落几滴雨,岚葭却是做得很为称职,生怕是筑子遥大病初愈又患上风寒,急急匆匆送他回到了宫殿之中。
届时门口多了几名护卫,更是显得庄严了几分,岚葭也是很识趣的没有跟进来,筑子遥本有些疑惑,可看到屋内那人后便打消了一切不解之意。
男子背对着门正把玩窗边桃花,一身黑衣却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一个背影便可看出那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