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有一个人,一个她爱的人,爱得彻底的人相伴身边,他们可以每日里相对相惜,日夜缠绵,过上几年蜜里调油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死去,他会念着她,想着她,余生都不会忘记她,这就够了。
可是,现在什么都向着那个方向行进着,唯独他们两人相伴,没有旁人这一点,公子成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而她,也不可能让步。
她爱他,可是,爱得同样自私,她容不得旁人横入两人中间,她会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扫清一切阻碍,但是,这并不是她要的结果,她不想变成那样心机深沉的女子,那样的她,会让自己都厌憎。
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平衡这一切?真的就此成为他后院的女人之一,还是离开
一想到要离去,叶子仪心头一痛,如果不见他,她能忍受多久?从前的分离,是为着相见,如果再也不见,她会怎么样?
贵人,外头有位君子请见。
锦幔帘帐后,一个婢女的声音传来,叶子仪转眸看了眼那帘帐,声音微哑地道。请他去厅堂相候,打水来,更衣。
是。
那婢女应声离去,叶子仪扶着酸痛的腰慢慢起身,坐在榻上愣了会儿神,抓过一旁折叠整齐的淡青色兜衣穿在了身上。
抚着手臂上那几处青紫色的痕迹,她无奈地一笑,起身趿上了柔软的缎鞋,披上了雪白的亵衣。
不一会儿,婢女们鱼贯而入,叶子仪仔细清洗了一番,补好了脸上的易容粉,着了一身鸦青色的儒衣走出卧房。
厅堂内,勇正坐在紫檀木几旁喝茶,见到叶子仪出来,他只看了她一眼便垂下了眸子。
叶子仪见他如此,挥退了屋内的婢子侍人,关上了屋门快步走到他身前,往地板上一坐,有些紧张地道。哥,是不是那地图有事?
勇瞟了眼叶子仪颈上的紫痕,别过头去,从袖内拿出一卷羊皮往桌子上一丢道。你自己看吧。
看着那几面上泛着浅棕的羊皮卷,叶子仪双目大亮,她樱唇一点一点上扬,吞了吞口水,伸出手去极小心地展开了那一尺来长的羊皮。
随着那羊皮缓缓翻开,里头的线条慢慢展现,一脉脉山川,一条条河流,精巧细致,标示清晰,俨然是一张精缩版的大秦地图。
把那地图仔细看了一遍,叶子仪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这张图既没有宝藏的位置,也没有任何文字解释,怎么看都只是一幅构图精致的地图而已。
勇哥,这这就是从那铜轴里拿出来的东西?叶子仪眉头紧皱,趴在几上盯着那地图,摩挲着那羊皮带着细细绒毛的边角,不解地道。为什么没有藏宝的标示呢?这、这只是一张地图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