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还有些良心!越人撇她一眼,接过一旁佩娘倒的香茶轻饮了口道。听闻公子成要去大梁了,不若这些日子你搬去我那里吧,总比这边方便些。
那个哥,我也要去大梁了。叶子仪有些心虚地瞄了眼越人,扭捏着道。阿成己经应了我,过两日便要起程了。
什么?你这便要生产了,他竟让你随他去大梁?简直胡闹!越人lsquo;啪rsquo;地一拍几面,一脸怒容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叶子仪哪能任他去找公子成?赶紧起身去拦,却不想她起得太急,一不小心踩到了裙子,身子一歪险险撑住了几案没有歪倒,越人听到佩娘的惊呼声,回头看到这情形,赶忙三两步跨到叶子仪身旁扶住了她。
见叶子仪小脸儿苍白地一头冷汗,他不由恼道。你这是做什么!若是摔着了,不是要丢了性命!
哥,你先别急,你听我说么。叶子仪也吓得不轻,她扶着肚子站正了身子,缓了缓道。哥,这事儿不怪阿成,是我硬要跟去的。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又要生了,没他在身旁,我这心里总是没底,所以才央着他同行的,他先时也是不想带我的,你别怪他。
你怎么越人看着眼中满是乞求的叶子仪,无奈地道。阿叶,你这样任性,可曾想过阿福?
我叶子仪一噎,她低下头去,立时落下泪来。我为他想过,也好想他,阿福也不知长多高了,有没有长胖,这么长时候没回去看他,确是我这个母亲失责了。
既是如此,你见面与他说罢。
什么?叶子仪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越人,泪水洗过的黑眸亮闪闪地,满是惊喜期待。
阿福下山了。
阿福来了?!
叶子仪瞬间湿了眼眶,她又惊又喜地抓着越人的胳膊急急追问,若不是有孕在身,怕是要跳了起来欢呼了。
自打听媚娘回去提起了你,那小子日日磨着屈公要下山,若非是腿短跑不动,怕是一早逃下山来找你了。越人睨着叶子仪,拍下她的手道。坐下,我同你慢慢说。
嗯!叶子仪抹着眼角溢出的泪水坐到榻上,张着红红的大眼盯着越人,眼泪时不时便渗出眼角,却是擦也擦不净。
好了,你这样子,怎么比阿福还像孩子?越人坐到她对面,一回头便见到了她这副样子,他摇了摇头,无奈地从怀内拿出条布巾递给了佩娘,佩娘双手捧到叶子仪身前,叶子仪抓过便在脸上胡乱擦了起来,直是揉得小脸儿通红。
哥你就别挑我的刺儿了,快跟我说说,阿福跟你一道来了么?可是也在邺城?他好不好?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听话?叶子仪这一开口,便似是刹不住车似地,一连串儿问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