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见一士兵走了进来,“参见殿下。”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已经空了的门口处,道:“去请张将军到本殿书房,我稍后便去。”
“是。”
……
陌上花本想自己乘一匹马的,未曾想,她才刚刚上了马背,阎北城就极不要脸的跟了上来,就这般坐在他身后,两手借着牵住缰绳的机会,顺理成章的将她环在了怀中。
陌上花此刻又不似昨日那般虚弱,下意识就想挣扎,还未来得及动,阎北城就像早就料到了她会有如此举动一般,道:“王妃的伤还未好全,独自骑马有些不妥,本王看你刚刚来时就已是勉强至极,还是让本王陪着你吧,若不然,等下触动了伤口,本王定然又要心疼了。”
话虽如此说,但他两臂如铜墙铁壁一般,牢牢地将陌上花圈在怀内,她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
陌上花实在拗不过,便也只能乖乖的在他和他共乘一骑了,只是,想到他方才的话语,忍不住轻声骂道:“无赖。”
“那也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的无赖。”阎北城十分受用的笑了起来,故意将唇凑倒她的耳旁,低低开口,顿时惹得她耳根泛红,羞的说不出话来才罢。
行至一半,陌上花心中的羞涩才褪了不少,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阎墨厉既然派人自导自演,那那些俘虏里必定还有一些知情者,这几日你先定要派人看好他们,万不可让他们跟外界接触,好让那些知情之人被阎墨厉发现,待阎墨厉离开安州,在行细细排查。”
“何苦要如此麻烦。”闻言,陌上花也走上前来,道:“这些乱民当中有不少都是被迫抓来的,并非出自自己本愿,我看,不如就将那些并非出自本愿之人放回家去,这样安州也能重回一些生气,不至于彻底沦为一座死城。至于剩下的人,不如就让他们也在安州做工修整,在派我禹州之兵再次督导,待修整完毕,在将这些人顺路一起带回禹州服役。”
阎北城顿时满脸赞同之色,转头望向阎墨厉,“王妃这法子,可谓是一举两得,皇兄,依本王看,不如就这般做,这样也省了你我的麻烦,你看如何?”
不管怎么说,这都的确是一个绝妙的法子,阎墨厉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也只得点了头,“的确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法子,既如此,那便这般做吧,至于留下督导管理的将领,我看就派……”
“就派王副将吧,皇兄,你可不知这个王副将有多英勇,此番若非他与莫将军拼死相互,本王现在说不定就没命在此同你说这些了。”阎墨厉话还未说完,阎北城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直接扼杀了他想要派一个自己人前来一起督促的想法。
陌上花闻言,也不紧不慢的开了口:“王副将为人耿直刚烈,又有勇有谋,最为重要的事,他本就是我禹州的将领,想必统领起自己原本的部下,应当也会更为顺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阎墨厉想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再加上如此的默契,竟有一种夫妻二人一致对外的感觉,如今两人对外的对象阎墨厉,心情自是无以言说的微妙。
他眸内不禁划过一抹阴郁之色,桌下的手紧了紧,沉默数秒,倏而道:“既然皇弟与弟妹都已想好了人选,那本殿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便依你们所说吧。”
好,既然他们想要,那他给他们便是,反正他们也绝不可能在从里面挖出些东西,至于那些阎北城的那些残兵,不要也罢,就当他给他们留的一些活路。
阎北城,陌上花,本殿倒是要看看,你们究竟能弄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阎北城自是不知他心中所想,正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笑吟吟道:“如此,本王便无甚要事了,皇兄可还有什么要事?”
“要事暂且没有,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鸡毛小事,不值皇弟挂心。”阎墨厉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对了,既然皇弟打算在此等候父皇旨意,本殿这就派人安排一下,给你们在此处留一处住所。”
“殿下不必费心了。”阎墨厉话音刚落,陌上花便即刻反驳,只怕他这就传了令下去,“我与王爷已在凉城安排了住处了,凉城那处还有很多伤员等我救治,若在安州只会不便,两地相距不远,若殿下有要事,只管派人去知会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