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幸听到这句话之后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受伤了之后似乎是不能喝酒的吧,想了想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样的话即使被她说出口,她眼前这位王估计也只是会朝着她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吧。
两个人先后到了宴会之上,说是宴会,偌大的宫殿里却只有恩奇都一个人,看到跟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的幸,他不由得有些欣喜的笑笑。
“我可是等你们两个很久了,本来我还好奇吉尔去哪儿了,原来是去找你帮他重新包扎了。”
而幸则是回想起刚刚所看到的那一幕,空旷的大殿之中,被那些精美繁多的食物所衬托的绿发少年反而显出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仔细想想,或者这一种孤独感或许不是莫名的。
从诞生之初就独自一人的少年,仅有唯一一人的好友,即使吉尔伽美什说着将他的一切都分一半给恩奇都那有怎样呢。
他依旧没有拥有任何东西。
吉尔伽美什坐到自己好友的身边,拍了拍少年瘦削的肩膀,道,“恩奇都,吾友,即使神兽又如何,在我们两个人的合力之下依旧可以击退它。”
边说着,他举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恩奇都,一杯转身递给已经默默坐下来的幸,道,“胜利的喜悦,我们共享。”
随后,三人举杯饮尽杯中所盛放的美酒。
饮酒的性质为一旦起来了,就轻易不会消退,幸便像是第一次见到恩奇都一样看着他和吉尔伽美什将酒当做水一样毫无节制地饮用着。
只是比起吉尔伽美什的毫无阴霾,甚至无比兴奋,恩奇都同样欣喜的外表下却隐藏着更深的担忧,那是未曾吉尔伽美什诉说过的担忧。
最后,吉尔伽美什终于喝的尽兴而晕晕乎乎地倒在桌面上,恩奇都放下他已经举着好一会却没有喝的酒,看向仍旧坐着的幸,道,“你还是和吉尔和好了。”
幸轻微地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吉尔伽美什极为柔软的金发,在醉酒状态的王没有在意她的动作,她道,“只是他突然过来找我了。”
“吉尔他或许还没有注意到吧,对你抱有的和其他人包括我在内都不一样的情感。”恩奇都看着她的动作,用双手托着下巴笑道。
“只是,他在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却已经做出了一些行动。”他道,“这大概也是吉尔让我觉得很厉害的一点吧。”
幸却道,“他只是很新奇而已,因为我很不一样,对吗?”
她澄蓝的眼眸像是蕴着大海,说出这句话时也没有骄傲的自得,而是极为平淡地叙述。
恩奇都甚至觉得她不需要自己的回答,可他却还是点头道,“确实是这样。”顿了一下,他又道,“可不仅仅如此,你有一种很奇怪的特质。”
“我无法向你准确地描述出这样的特质。”他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格外纯真的笑容,“只能像你承认不仅仅是吉尔,我也被这样的你所吸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