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锦儿做的就是让她离开,现在她妾身未明:对皇上、对所有的人他只要咬定锦儿是假的,她根本不是金沐氏就能给她一条生路。
当然也可能会被识破,但是他总要试一试,不能看着锦儿被他所累,在吃尽五年的苦头后,还要把性命搭给他金敬一。
锦儿摇头:“我哪里也不去。”伸手去取衣裙放回橱子里:“沐锦儿生是金家的人,死也是金家的鬼;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要留在这里。”
她拉金敬一坐下:“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镇南王的来意你还不知道呢。”
“我岂能不知?”金敬一摇头:“就算答应了他,也不过是再入虎穴,最终的结果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锦儿眨眨眼:“军粮和兵器等物可否找到,是谁陷害了老爷?”
“找不到了。不敢张扬,今天来找我的人不是什么何大人也不是李大人,是我的一个朋友;出了事我和他都有推脱不掉的罪责,我们倒是想把人捉回来问个明白,可是到哪里去找人?也放人出去找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如果知道是谁陷害我,此时我便不会是赶回家中,已经去捉人了。”金敬一握起拳头来:“真当我是文人好欺了?”
锦儿想了想才道:“那陷害老爷的人应该也要知会老爷了,可惜的是,要拿到他们的把柄怕是不容易,不然的话镇南王又何必来一趟呢?他是王爷,又是军功在身之人,要拿个人并不难。”
她一面思索一面说,想到了柳一鸣的忽然到来——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到了金府,也不可能知道城外的血案,却如此巧合的来到天元城,八成是有其它的事情在身吧?
自然这只是猜测,不过却有着六七分的把握。
金敬一有点吃惊:“知会我,那些人疯了不成?”他不相信害他的人还会跳到他面前,就为了告诉他“是我害的你”。
锦儿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是谈家所为呢?”顿了顿后她又道:“弄琴就是死在谈府的人手中。”她没有说是镇南王告诉她的,因为只要金敬一有一分的冷静,都会想到的。
如果想不到的话,她就算是多解释也没有用。
金敬一皱起眉头来半晌没有作声,过了好一会儿:“说起来,秋音的两位兄长自京城回来后的确变蠢了呢,还真得古怪。”
“老爷,夫人,谈家来人请老爷过府,商谈一下昨天之事。”七儿叩门传话。
锦儿看向金敬一,金敬一冷笑了几声:“昨天之事?还真得好借口。”话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