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晓顺着她的手指,天呐,真的是“蓝魔之泪”耶。难怪她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遍也没有!原来早就转移到外面去了。
看到它失而复得、完好无缺,月晓欣喜不已。才刚拿起,耳边就听见小离更加惊讶的叫喊声。
“天啊!这是冬云的发夹、这是流云的银链子、还有水言的金戒指、秋寒的梅花胸针、木香的兰花玉耳坠,嗯······这个是······?”小离蹲在地上,目光落在其中一枚小小的翠玉戒指上,看成色就知道是便宜货,只是······是谁的呢?龙家的女婢她都熟,可没见谁带过这个呀?这种最次的玉,除了下人,还会是谁的?她单手托腮,努力思索。
“那个是我的。”月仪突然开口,声音很是气恼。
“啊——!”小离仰起头,尾音拖得老长,一脸惊异。不是吧,主人的东西也偷?
“哈哈哈······”月晓突如其来的笑声让月仪小离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她,就见她弯腰将地上怏怏不动的元宝拎起,摸着它的小脑袋赞许道:“不错,眼光不错。就是,你全身都光溜溜的,再漂亮的首饰你也带不上是不是?”月晓低头状似苦恼地看着它。
它······应该是听懂了,突然一俯身攀上月晓的肩膀,把头埋在她的后颈窝,然后就不动了。月晓愣了半瞬,有些无奈又好笑的安慰:“元宝乖,别伤心,待会儿干妈挑几件更漂亮的放在你窝里,就是带不上,让你天天看也挺好是不是?”
月晓略低头,就见它的小身子微微动了动,然后昂起头和她对视,黑豆子眼又圆又亮,可怜兮兮的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别装可怜,这么小就会偷东西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月仪气呼呼地上来就要抓它,月晓一把拦住,横了她一眼,“好了,它知道错了,就别怪它了,你也说了它还小,别把它吓出个心理阴影什么的,看你还舍不舍得?”
“不是,它拿的是好几个人的首饰,我怎么跟那么多人交代?”月仪脸气得有些涨红,不依不饶地说。
月晓不以为然,摆明了护短到底:“这有什么,又没坏,还给她们不就好了,难不成她们还会跟一条蛇计较?”正说着,元宝突然伸出蛇信子在她脸上舔了几下,湿湿痒痒的。
月晓偏头爱宠地摸摸它的脑袋,嗔怪地又横了月仪一眼:“你看你看,知道我护着它,立马就知道报答我了。”然后她笑咪咪地看着元宝兴奋地又说,“元宝,我知道有种酒特别好喝,干妈拿给你喝,然后你就跳舞好不好?”元宝站在她肩头,昂着小脑袋,欢快地摇起尾巴。
月晓咯咯笑着把它放在床上,转身又对月仪说:“不许再凶它了。”然后不等她回答就跑了出去。屋内,小离一脸叹服,“元宝确实厉害,它挑的可都是别人的心头爱耶!”此言一出,月仪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几下,恨恨地瞪了眼床上的元宝,吓得小家伙立马不敢动,装死。
月晓经过书房,突然停住脚,因为她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李宏。她四下一扫,见无人便蹑手蹑脚地贴近门边,侧耳细听。门内,韩治垂手立于桌前,眼神炯炯,笑容闲适。
“章起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本名李宏,章起只是他一个化名,他表面上是中统的一个普通情报员,实则是共产党,专门负责江浙一带的地下情报收集。至于近期为何频频出现在sh好像是和特高科有关。的保密工作着实不错,我们的人在这一点上查了很久也没什么头绪,就连他的真实身份也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真是不能不佩服这些共产党人的能力啊!”他唇角勾起,笑容颇有些无奈。
龙羽端坐在书桌前,静静地听着,眼神冰冷而淡漠。倏然他的目光越过韩治,投向那扇紧闭的木门。韩治眼中闪过一丝顽皮,转身走向木门,他轻轻转动门锁,但并未打开,然后又走回桌前,用一种能够听到但又听不真切的声音说道:“九爷,章起的事还需要继续跟吗?还是您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龙羽静默不语,深眸中幽光倏闪,他在等······
寒月晓贴在门上越听越听不真,不自觉就更往门上挤,然后就觉身体一空,像是没有重力一样,整个人特华丽地向前扑倒,还好地上铺有厚厚的地毯,所以落地声音并不大,不过那个姿势就讲究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