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我是怕你连累我。”月晓有种被人戳中心里的羞恼,立即大声驳斥道。“你看。”
她一指胸前垂挂着的木牌,一脸气恼地又道:“就是你非要我保管这个,害的我······差一点就被他掐死了!谁想到那个杀人犯一见着这个就抽风啊,还一脸怨毒地问我从哪弄来的,我冤不冤啊!”那种完全窒息,头胀的要炸掉的痛苦感觉,直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脖子,在她的勒痕处来回地轻轻抚摸。已经过去两三天,勒痕已经浅淡到几近不见。
她一怔,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龙羽的动作一滞,缓缓地说道:“不用担心,我会找到他的,很快。”
“睡吧。”他放开手,重新躺好。
月已过中天,明月皎皎,一室银华。
月晓心绪难平,腰又隐隐抽痛,折腾了半晌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听到她呼吸渐渐平顺,隐隐还夹杂着细微的鼾声,龙羽缓缓坐起身,长久地凝视着她的睡颜。
她真的很与众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她会做一些让人意料不到的事······
他的手指轻触她的脸颊,睡着的她乖巧的像一只小猫。醒着的她就像一只永远不知疲累的小鸟,表情总是那么生动,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活力。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特别,在遭遇困境,别人都哭泣无助时,她却能在逆境中求生,让他想到小草,那种平凡无奇,却能遍地都是,无论怎样恶劣环境,来年都能见到它。
对,就是她身上的那种顽强如小草的的生命力让他着迷,让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哪怕倾尽所有。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凝注,幽暗黑眸宛如黑幕下蓦然闪动的星星,那样耀眼明亮。直到满室银华散去,天光见晓,他才移开视线,翻身下床,脚步极轻缓地离开。
就这样出奇平静地过了好几天,寒月晓也有些习惯和适应了龙羽每天不停地在她眼前晃悠。他每天会在房间里工作,韩治和韩浩也时常过来向他汇报工作,顺便和她打打屁。
实在是因为龙羽太惜字如金了,这几天她基本都是自说自话,偶尔他才给个面子,答上两句,她感动得差点就涕泪横流了!
这是恶习,必须得改!这是月晓和他呆了十天后爆发出的最大心声。
她复原能力确实超强,只过了半个月,就能在小离的搀扶下下床走几步了。不过龙羽下了命令,房门外就属于禁区,所以她的活动范围还是在屋内。
这天下午,她午睡后,在小离的帮助下“左三圈右三圈”的走了几圈。现在已然盛夏,走了不大功夫,她已热得全身是汗。躺回床上,小离勤快地打来水为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