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继续传来，“金宥玹练习生在当前时刻获得了第11名。第11名变了，在之前第11名的金青夏练习生，究竟排名上升到稳定圈，还是下降到淘汰排名呢，当前结果很难确认。当前成为第11名的金宥玹练习生最后的排名要关注到最后才能揭晓。”

“没关系的。”她攥了攥手下的毯子，之后又轻轻放开，听见自己的声音依旧充满着活力，“已经很满足了，当初说是进入20名就好，不能太贪心了。”

可是，我还是贪心。

“是第11名啊。”全正国直视屏幕，说话声音很小，只有凑得很近才能听清楚。

“那也是可以出道的了。”金秦亨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都蹦出来，“还有机会的。”

就算是现在播放到m准备好的vcr也没有人能放松下来。

“噢，宥玹有那么想去我结吗？”cody姐姐轻轻画着眼线，想让气氛不那么冷下去。

“想恋爱啊。”她闭着眼睛，“还没有尝试过，一定很甜吧。”

“现在到了直播短信投票结束的时间了，大家都做了不会后悔的选择了吗？通过电视看这场面的观众朋友们也一票没有忘记，行使自己的权利了吗？”

这是2016年4月2日00点30分，22名练习生重新化妆完毕等待着最后的上场。

“那么现在，直播短信投票真的要结束了。倒计时开始，五。”

周杰琼摸了摸她扎好的泡泡辫，又帮她捋了捋细碎的头发。

“四。”

全昭祢把自己藏了好久的柠檬糖塞给她，长时间攥握使得糖纸摸起来有点湿润。

“三。”

她听见金度研狠狠地吐了一口气。

“二。”

感觉到后背被韩惠利抱住了。

“一。”

权昭妍的声音说的飞快，“不管有没有出道，都要记住答应要给我feat的事情啊。”

“嗯。”

“投票结束。”张艮硕的声音掩盖了她的回答，小姑娘转过身子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约定了。”

全场的灯光再次变成神秘的紫色调，原本一直闪烁着文字的舞台通道也变暗了，每个人的紧张是能在呼吸里听出来的。

金宥玹站在舞台上，第一次觉着春末是带着冷意的。

“为你的少女投票吧，produce101，”全场能听见的只有张艮硕的声音，“以直播进行的最后的出道评价中所有的投票都已经结束了。那么现在将要从大家的手中，在出道和淘汰之间等待着最后结果的22名练习生中直接选拔出女子组合，公开确定11名的出道人员。produce101最终出道组的22名练习生们，最后的顺位发表仪式现在开始。”

伴随着这句话的结束，灯光全部打开。小姑娘慢慢睁开眼睛，用手遮了遮刺眼的白光，第一次看清下面的观众。

“那么只有11名能实现出道的梦想，没受到选择的11名练习生会回到各自的公司。最终出道人员有11名，而其中堂堂正正得到第一名占据出道曲中心的练习生会是谁呢？还有遗憾的没能实现出道梦想的约定第二期的练习生会是谁呢？”

十一名，一等，第二期。几个数字像是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上气。

“国民出品人的事前网络投票和直播短信投票合算结果正如之前所告知的一样，直播短信投票是看完最后的出道舞台评价才能进行的。唯一的投票方式一样会考虑到重要性和公正性，是按照1：7的比率来换算的。”

“现在开始，由国民出品人直接选择的出道人员确定，发表前11名的排名和名字。”

“与以往一样，除去在分割线的第十一名练习生，从第十名练习生开始，一名一名叫名字。被叫到的练习生请走向顺位发表舞台。”

“由大家一票一票行使宝贵权利的结果，现在发表。”

“首先是第十名练习生。”

在最紧张的时候，她居然有点放空。

“综合投票数总共13万8726。”

两侧的大屏幕也换上了第十名的标识。

“第十名的主人公，pledis，”语气适时停顿了，金宥玹站在前面，也不敢扭过头去看，“林娜嵘练习生。”

暂时性解除警报之后，她就没有在意自己的排名了，脑子里甚至在想晚上回去能不能央着pd大人让她喝一小杯烧酒。

虽说台下的三个人紧张的嘴唇一直发颤着，但是方时赫却是更紧张的。

金宥玹被称为小公主是有理由的，不仅仅是公司仅剩下的唯一女练习生，更重要的是，从某种程度讲，这是pd大人刻意惯出来的。

在glam出事之前他其实是对女练习生很严厉的，女孩子们被训哭是常有的事情。

最初她的时候年龄小，方时赫并没有特别关注她，甚至连名字都记不住，只知道与要出道的一个练习生是亲兄妹关系。直到有一天发现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已经有了不错的实力，被别的理事提了一句，“让这个孩子加入glam怎么样？”

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正式注意金宥玹，开始对她严格起来。神奇的是这个只上初中的孩子没有因为训练或者批评的事情哭过一次，反而是因为遇见奇奇怪怪的虫子或者别的小事情变成了哭包。

这算是她的第三次预备出道了。

方时赫的心一直提着，他欠这个孩子太多了。给了她无数次希望，却又生生折断了她的翅膀。

名次很快就叫到了第七名，redline金愫慧，唯一的梦想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