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一切安好。”纳兰成德惊讶的看着张英,顿了顿,还是回答了他。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个儿不过一个跟着太子爷的哈哈珠子,怎么这般多的人晓得他的父亲!还有这个张英,他究竟是谁?朝廷大员中自个儿并未记得有这么个名儿。这脸...瞧着也生啊!
“容若兄弟莫惊讶。敦复乃顺治二十四年进士。不才,如今在翰林院做个庶吉士。”
张英的解释,让纳兰成德明白缘故,“原是如此。那为何敦复兄如今人在这宁波府?”
“家父二十四年十月过世,敦复丁忧回了桐城。如今时日已满,原是打算直接回京的。奈何朋友相邀一聚,敦复也不好推辞。”
“那想来这一两年,敦复兄是在桐城了。不知桐城如今可有新式官学?”纳兰成德此番是带着差事的,自然没那般多闲聊的功夫儿。
“敦复这两年虽不在京,但朝廷的政策,敦复还是略有耳闻的。桐城地虽小,不似苏杭、宁波这些地儿。但新式官学还是有的。只是桐城办的新式官学僧多粥少了些。据敦复所知的看来,还有许多百姓子女无法进入官学。”张英摇头感慨。
“怎么?这官学皇上不是下了明旨,不收百姓一分一毫的钱财么?难不成底下的官员阳奉阴违,中饱私囊?”纳兰成德皱眉问道。
“那倒是没有。”张英笑着摆手,“这苏杭、宁波,敦复不晓得是否也是这般。只是这桐城...不满容若你说,朝廷在桐城只办了一所官学。可桐城学子说多不多,说少那也是不少。一所官学,一年能收教的学子,数量太有限。倒也不是官学里的官员拿乔,人家说的没错,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如此一来,晚了些的学子,到头来还是得去那些私塾。这得花银两去私塾并不是最紧要的,只是如今官学与私塾所授课业相去甚远,私塾只是教教国学和孔家之言。其他的课业哪里是私塾先生能胜任!”
“咳咳。”纳兰成德将张英的话记在了心上,打算将这话回头上报福临知晓。这时,屏风后传出他熟悉的轻咳,“敦复兄,那边还有容若的几位朋友。敦复兄与容若一道过去聊聊可好?”听到了暗示,纳兰成德便准备将张英引过去。
“容若既是相邀,敦复如何能不给你这个面子。”张英谦和的说道。
“敦复兄也乃性情中人也。敦复兄请。”
“请。”张英跟着纳兰成德站起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吧唧吧唧历史上著名的贤臣张英出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