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仲双目死死的盯着那个一脸胡茬的白衣人,只觉得似曾相识,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白衣人一把扣住月秋的左肩,将她从地上拉起。
“老太婆,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废掉月秋的左臂了。”白袍人说完,又是一个眼神,白衣人会意,五指用力,这次并没有用魂力抓碎月秋的臂骨,只是用劲力疼得让月秋“啊”的叫出声来。
此时的鹿婆婆觉得不能再隐忍了,即便自己的伤势仍没有恢复到能完全凝聚魂力。如果再拖,一是怕月秋真的会双臂尽废,生不如死;二是此般情况之下,白老头儿怕也是会对自己不能凝聚魂源魄力的伤势猜出几分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此一搏,说不定还会有所转机。
“够了!白老头儿,对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小姑娘出此重手,说出去你也不怕人耻笑!”鹿婆婆一边说着话,一边拄着鹿头杖走了出来。
白袍人见鹿婆婆现身,也不理会鹿婆婆的说辞,只是得意且带了些讥讽地说道:“看来这些年鹿婆婆你倒是把自己当好人自居了,不过你还是没变,那么多人死在你手上,那秘法果然还是对你最为重要!”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我所杀的人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只有我看不顺眼的人,在我的词典里,可没有‘好人’和‘坏人’这两个词。”
鹿婆婆说完,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月秋,正好同月秋望过来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月秋的眼神透着一种平静,如秋水无澜,清澈纯净。鹿婆婆避开月秋的目光,“哎,这些年,也怪难为月秋这孩子的。”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刚才内心中的那一丝波动。将手一伸,从纳纹中划出了那只黄金手套,浮在掌中。
白袍人见鹿婆婆取出了他那梦寐以求的黄金手套,顿时两眼放光,伸手就想将那黄金手套凌空抓了过去。不料鹿婆婆手掌一握,又将黄金手套收入纳纹。
“既然是交易,这交易的规矩你白老头儿怕是不会不懂的吧!”
白袍人见鹿婆婆把黄金手套又收了起来,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又听鹿婆婆这么一说,立即笑道:“自然是了。”说着看了白衣人一眼,那白衣人便挟着月秋,站到了白袍人的身旁。
鹿婆婆再次从纳纹中划出了那黄金手套,托着悬浮在掌中走了几步,来到岩仲身边,把岩仲扶了起来,“怎么样?还能行动么?”
岩仲一听鹿婆婆这一问,便听出了其中的弦音:不问我伤势如何,反问我能否行动!看来鹿婆婆待会儿一定会有动作!便立即答道:“没事,左臂不能动,其他都没事!”
鹿婆婆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望岩鑫倒地的地方看了看,便把岩仲让到了身后。对着白老头儿把手一伸,“过来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