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的是,这位海星公司的高层是何甜甜的爸爸。
“他才不是我爸爸。”何甜甜傲慢地说:“充其量只是一个提供精子的人而已。”
这傲慢里面,却透着曾经受过的伤害。
何父借助岳丈发家,几经辗转成为海星公司大股东之一,游戏公司蒸蒸日上,岳丈的纺织公司却江河日下。遇人不淑,家暴、出轨也就接踵而至,夫妻两年前离婚,从此何父行事更加嚣张,对何甜甜也不管不问。
何甜甜的母亲叫何丽萍,这个名字大学生江温鱼倒是听说过,是个蛮有名的娱乐圈经纪人。沈家的纺织公司正在谋求转型,苦于没有资金来源。何父一死,何甜甜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平白得了大笔遗产。
何甜甜的爷爷奶奶早几年不在了,虽然有其他的亲戚想要分一杯羹,可都没有第一顺位的继承权。何家虽然不如从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能掌控住局面,维护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的。
你要问何甜甜亲爹去世的感受?
——可谓是喜从天降!
江温鱼在咖啡厅里听何甜甜讲完前因后果,有些怔然。
她自小无父无母,跟着师父修行,师父还是个完全不靠谱的。有多少次,她也曾羡慕过普通家庭父母子女的快乐。
可她听着何甜甜轻描淡写地说她母亲如何被父亲打的全身好几处骨折,连医院医生都看不下去,讲述她自己如何看到父亲与年轻貌美的外围女当街搂抱亲吻,冲上去质问的时候却被扇了一巴掌得到一个“滚”字。
何甜甜父亲明明是资产阶级的高知分子,却还是能在醉酒后脏污地骂出“赔钱货生出的小赔钱货”。
江温鱼见多了在公园里向父母撒娇的孩子,见多了其乐融融互相关□□,却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家庭。
原来世间有多少幸福,就有多少苦难。
江温鱼长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何甜甜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又不是在向你诉苦。现在他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会过得更好。”
江温鱼又叹了一口气:“我是在想,现在已经四点半了。”
“四点半又怎样?”何甜甜不明所以:“吃晚饭也太早了吧?”她看江温鱼一脸愁苦,改口道:“你要想吃也行,我带你去一家海鲜餐厅……”
“我的意思是,我又一次错过了艺术理论课。”江温鱼摆了摆手:“我已经翘了三次课,而且没交作业,上节课教授已经警告我会挂科。”
“那算什么!”何甜甜不良少女的气息强势彰显:“包在我身上,我帮你解决!”
“真的?”江温鱼狐疑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何甜甜不满:“不要瞧不起我富二代校霸的品格!”
“那谢谢你了。”江温鱼松了口气,她真的怕等贪狼剑回来之后会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