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股独特的气场，不怒自威。如果用一个词形容张衍，周雯觉得至尊者至刚最为恰当。

每句话讲的慢条斯理，却不失威严。

在她揣测张衍时，只听张衍说：“好，我等你的画。”

这就齐活了？

付知行你个大傻子啊。

张衍把手机还她，周雯喝着咖啡，内心啧啧，这男人其实长着颗狐狸心，谁做他女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张衍一本正经的跟她交待，“付知行三天内把画送到画廊，他要是到了，”

不等他说完，周雯说：“关我屁事。”

张衍：“……”

“你们俩之间的债务，别把我搅合进去。”她下巴点门外，“我是生意人，和气生财。”

张衍眼睛眯起来，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周雯这哪里是翻脸，直接掀桌子了。

“你要敢给他打电话，”张衍身子压低，盯着周雯的眼睛，“我让我那个垃圾箱捡来的妹妹天天来你这里哭。”

“……”算你狠！

周雯垂下眼，把空掉的咖啡杯往脚下的纸篓里一扔，“我没那么闲。”

“很好。”张衍又露出无害的笑。

不过，这女人根本不听他摆弄，他妹妹又作妖的厉害，他得在这画廊里把付知行那个小兔崽子给逮住。

至于怎么逮？

张衍环视一圈，问：“找你订制一幅油画多少钱？”

周雯揭起眼睑，“你找我订制？明白油画的艺术价值吗？”

这……

“多少钱？”

周雯冷笑，“油画是画师手工绘制的，时间、精力、灵感很多东西掺杂在一起，才成为一幅油画，不是大批量打印的。”

张衍听明白了，找她画油画很贵。

“那幅多少钱？”张衍下巴点下火烈鸟。

周雯故意说个高出市价的价格。

“不多，万八千吧。”

张衍直磨牙，为了逮付知行他还要再掏一万？

他拿出手机，周雯起身走到椅子旁，拿起围裙穿上。

身后人说：“转给你了。”

周雯：“……”

她回头，“要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