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礼部侍郎之女王秋月侍寝。
傍晚,白贵妃借口烦闷恶心,将皇帝请了去。
王秋月悬着一颗心等了半晚上,被草草送回宫中,没有任何封赏。
新人拜过中宫之后,来贤灵宫请安。
白贵妃恹恹地歪在美人榻上,不痛不痒地提点几句,而后嚷着头疼,让传太医。
左副都御使的孙女钱玉芬自告奋勇,说在家中常给祖母按摩,愿为贵妃娘娘效力。
白贵妃夸她孝顺,让她按了一会儿。
当晚,皇帝便召钱玉芬侍寝,次日下旨,将之封为玉贵人。
这一手翻云覆雨,令三位新人心如明镜,不寒而栗。
在后宫讨生活,最要紧的不是皇帝的心意,而是白贵妃。
凤仪宫中,皇后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只得传信给巍王妃,催她尽快促成刘家与沈家联姻。
两天后,沈青杉收到了巍王妃刘细蕊的请帖,约她腊月十六去芳菲苑赏梅。
看着请帖,沈青杉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
凭她天煞孤星的名声,刘细蕊还巴巴地贴上来,可见中宫那位,实在坐不住了。
沈青杉换了衣裳,正要出门,云崇来了。
“姐姐,你这身打扮,可不像是要去医馆坐诊。”
“巍王妃约我赏花。”
“我也去!”云崇转动着手腕,撇着嘴嘟哝,“手腕酸,指头僵,我得透透气才能接着读书。”
到了芳菲苑门口下车,有个丫鬟迎上来请安引路。
八角亭中,一名粉衣少女正在抚琴,刘细蕊坐在美人靠上,优哉游哉地品茶。
沈青杉眯着眸子看了一会儿,才从久远的记忆中翻出一缕过往。
刘紫菀,户部尚书刘盛的嫡次女,前世做了太子良媛,太子谋反被废,刘紫菀被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