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细想,就瞧见王之烊披着大氅,站在六角宫灯下,手中抱着暖炉。
“这么晚了,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王之烊浅笑,“睡不着,出来赏雪赏月。”
魏行知狐疑的瞅了他两眼,“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在宫里没遇到什么事吧?”王之烊答非所问。
“没有。”除了她在那隧道中,又差点没命。
王之烊伸手拍了拍她肩上落下的雪花,“没事就好,阿知,皇帝的心思深不可测,你虽聪明,可涉世未深,千万别轻信别人。”
魏行知站在他身前,“我知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嗯。”王之烊收回手,将暖炉递到她手中,“你跟秦家小公子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喜欢人家,人家也心有所属,不必瞒着我。”
魏行知脸色一僵,“我这不是怕你再给我找什么亲事吗?”
“你不想的话,我就不做这些事了。”王之烊声音温温柔柔的。
可魏行知听着总觉得别扭,“我知道你做这些事,都是为我好,可是很多东西并不是我想要的,而且你扪心自问,你做这些事,你自己就快乐了吗?”
“我……”王之烊脸色白了白,快乐吗?不快乐。
魏行知轻舒了口气,“我想成婚自然就成了,不想成婚,谁也娶不了我,天色不早了,外面这么冷,你身子又不好,快回去休息吧。”
她拽住王之烊的胳膊,把人往房里一塞,转身出去时。
王之烊突然叫住她,“阿知,你真的是阿知吗?”
魏行知身形一顿,眼中莫名闪过些什么,她转过头,“你别以为你病着,我就不好意思揍你,一天天净问些劳什子的问题,我不是阿知,小时候趁你和周汉马淮在河里洗澡的时候,把你们裤子都偷了让你们光着屁股回家的是谁。”
王之烊神色一松,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魏行知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的离开。
王之烊看着关上的房门,眼中皆是苦涩。
太像了。
魏行知回了自己的房间,摸了摸胸口,王之烊对原主最熟悉,怕不是早就发现她不是原主了吧?
就凭着这点原主的记忆,糊弄一次还好,那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