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汉疼的大叫一声,有气无力的道,“我这不是怕,我什么时候死了,来不及说吗?”
他顿了顿,“子蛊好不容易才停了一会儿,让我睡会儿吧,祖宗?”
魏行知别过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睡吧,睡死了最好,我立马风风光光的给你办个丧礼。”
说罢,她便拉着万俟谦出了房门。
周汉看着魏行知的背影,嘴角轻轻上扬。
是啊,他不能死。
他还要背着她,把她送上花轿,还要给她准备丰厚的嫁妆,不让她被夫家看不起。
说好了,还要去吃最好吃的东西,看最美的姑娘,逛最有意思的窑子……
但他还能撑多久呢?
魏行知出了房门,走到没人的地方,低着头,又红了眼睛。
“他是不是快……快……”死了。她始终说不出来那两个字。
万俟谦把人圈进怀里,“不会的,别想那么多,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救他的人了。”
魏行知呜呜的哭着,“我刚刚摸到他的脉搏,几乎就像是没有了一样,我真的很怕很怕。”
万俟谦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们还有时间,不怕,乖。”
夜里,邯郸城内偷摸从外跳进来了三个人。
一个动作麻溜干脆,一个笨拙迟钝,另一个从墙上摔下来了。
“他们往哪去了?”魏行知看向报信的人。
“呃……毫无目的,在城内乱窜。”
魏行知放下手里的竹简,“我去看看。”
大街上空无一人,将士一排排巡逻,然而这俩人却有极高的反侦查意识,竟将这些巡逻的将士都给避开了。
魏行知跟上他们,还费了好一番功夫。
谭襄襄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直接转身对魏行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