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这么办,很是对不住林澄洲和他的女儿,但若是元奴真能和林家女郎成就姻缘,那林家自是有享不完的福气在后面,也不算是太亏欠。
想罢,又对卫琰训道,“正好明日吏部旬休,你就带上厚礼,好生去登门道歉,切不可再犯浑。另外,朕要再罚你一年银钱,你需好好记得这次的教训,若有下次,朕可就要削你封户了。”
卫琰一听,简直是瞌睡遇枕头,父皇果然懂他,他还怕林大人千方阻拦,父皇就下了明令,林大人再是挡不得了。
至于什么罚他一年的银钱,卫琰根本不在乎,这些年他哪里用过给皇子们的月银。他母妃留下的钱财足有万贯,后来他一直待在立政殿,由神宗亲自抚养,哪里花的上自己的银钱。现在住在武德殿里,神宗都还怕他住的不好,下旨宫中取用不计数,时常赏赐。
只要能再见到林家女郎,别说一年的银钱,十年的他也乐意,连忙应道,“是,儿臣谨遵圣命。”生怕林澄洲再反驳了去。
这边神宗和晋王父子二人心满意足,已是开始了美好的幻想。卫琰琢磨着如何把媳妇追到手,神宗想的更远,算计着何时能抱上小皇孙......
另一边的林澄洲却是心里憋气,满腔怒火而来,却又发泄不出,这父子二人实在是狡猾。
林澄洲走后,卫琰还杵在殿里盘算,明天该怎么去见林御蝉。神宗这会冷静了下来,接过内侍呈上来的折子,抬头看他,“说吧,你昨个到底是为何发的疯?”
卫琰尚畅游在想象里,闻言一惊,还没完呀,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关了。
只是要如何跟父皇说呢,说林家女郎跟自个梦了好几年的神女生的一模一样,父皇能信吗?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自己都不会信的。
况且卫琰还有些羞于提起内情。自己堂堂一个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白日里全给推了,夜里却独自做梦意淫,如何说的出口。自个和父皇再亲,也还是要面子的。
卫琰说不出口,在那支支吾吾的,倒是脸有些红了。神宗瞧着稀奇,他这个儿子从小最是皮厚,何曾这般扭捏过。心里愈发好奇,定是要探个究竟。
神宗撂了笔,揉着额角叹出声气来,伤感道,“元奴如今长大了,就跟爹爹隔了心,再也不像小时候那般,坐在爹爹怀里无话不说。”
卫琰一听这话有些慌,他怎么会跟父皇隔心呢,他永远都是爹爹的孩儿啊。再一看神宗,神色仿佛有些悲伤,额角的白发似又多了几根。
卫琰一下酸了眼眶,心中暗恼自己,在父皇面前哪来的这么多顾忌,任谁笑话自己,父皇也不会呀。
冲口而出,“父皇,儿臣没有要和您隔心。是这事实在是太离奇了,我自个都不信,怕说出来您以为我在诓您。”
“哦,父皇怎么会不信你呢?你是父皇的好儿郎,父皇不信你信谁?”神宗继续诱哄。
卫琰一咬牙,红着脸道,“儿臣昨日之所以会从绸帐后冲出去,抱着林家女郎不放,全是因为她和我梦中见到的一位神女生的一模一样。”
“什么梦中神女?”神宗惊奇,连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