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卑职告退!”苟华行了一礼,大步走了出去。
苟华出去后不久,后面便是一片的喧哗之声,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易飞明白这些百姓心中肯定会有怨言,但是他却是无能为力,眼下处处都在要钱,易飞根本变不出如此多的银子。
不多时,苟华来报,这些流民除了个别人外,基本上都留了下来。这个结果不出易飞意料,在现在这个年境,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更别说还可以吃饱,对于那些离去的,易飞也是并不觉得可惜,在这种年境中还敢如此贪婪的,留下来也没用,自己并不是崇祯,无需为天下每一个百姓负责!
易飞更知道这离去的人中会有许多是在观望,看到好处再来咬一口。但是易飞岂是如此好相与的?一旦离去,想再回来几无可能,易飞根本没有派人将这些的籍贯什么的记下来,他知道这没有用,他用的办法很简单也很有效,让百姓们检举揭发,若是有离去之人再一次回来,而千户府没有查觉到,那每举报一人便奖励五两银子!
当然,对于恶意串通然后举报者的下场也是十分的严厉,发现后一切财物没收,直接驱逐于镇羗所。
接下来的时间,易飞也是在一片繁忙中度过,只是新整理出来各个军户所报备的开垦田地的地契签发就让易飞头也抬不起来。
这还是轻的,由于这次开垦田地组织上十分的松懈,基本上都是各个军户自发的围上一块荒地,然后自行开垦,最后上报千户所,再下发地契。如此一来,各种龌龊事也是不断,经常有人为开垦的田地归属闹到公堂,易飞明白这些小事处理不好的严重性,之前的几天都是在这种案件中奔波不断。
而原本负责管理这些事的镇抚管丁春阳则是完全没起到任何作用,不是他不想管,而是每当他带人到现场之时,就算已经和解的案件也变得尖锐起来。镇羗所兵变一事,虽然丁春阳明着没有参于,更是暗中给何有为等捅了一刀子。
但是丁春阳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角色,这事年以来欺压军户们之事也不知办了多少。现在有了易飞的撑腰,镇羗所之中的军户们一下子将多年来的愤怒暴发了出来,本来他不来还好,一来事态立即发生转变,变成对他的敌视大会。
最险的一次,丁春阳差点被一群原本看热闹的军户打死当场。他带去的数个镇抚官兵都被揍的鼻青脸肿,他更是被打的象个猪头。好在这些军户也知道适可而止,不敢过分相欺,他回的来回不来还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