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十倍于己的敌人,镇西军的千总官想的竟然不是胜负,而是心中那滚烫的恨意,似乎看到崇祯九年时,家人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这也是让他的身体都有些颤抖了,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努力稳定着自己那无边的仇恨,猛的一声狂吼道,“开铳!”
他一声喝令,立时身旁中军位置一个号手吹响了嘹亮的天鹅声!
各个把总,各个队官们,都是不约而同地将手中长刀前指,众人大喝:“射击!”
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响起,前排火铳手齐射,镇西军长达数百米的战线上,腾出了一道长而浓密的硝烟地带。前方密集的清兵弓手,身上棉甲激出道道血雾,瞬间就倒下一大片。很多人中弹后,表情似乎呆了一呆,随后回醒过来,凄厉地滚倒在地惨叫。如一阵狂风刮过一样,对面的清兵弓手一阵骚动,很多前排的弓手有人呆若木鸡,有人回头就跑。
他们身后两排的清兵弓手,则是开始拼命射来利箭,不过这么远的距离,箭只威力弱小,对面的火铳兵只需低头,用八瓣帽儿铁尖盔抵挡飞来的箭矢便可。前排的火铳手射完后,立时退到第三排后装弹,在对面清兵恐惧的目光中,第二排百余火铳兵,又是上前几步。他们抬起火铳,黑压压的对准了对面的清兵。
“放!”
大股的硝烟喷射而出,前方又是倒下大批的清军弓手。
清兵更为混乱,光挨打不能还手,看身旁一个个弓手倒下,这种心理压力太大了。况且前排弓手倒下一大片后,余下的都是正白旗中的辅兵们,他们的作战意志,可没有披甲兵们那么坚定。
明军三次火铳齐射后,眼见己方弓手存在崩溃的现象,清军阵中传出撤退号令,立时这些弓手集体吁出一口气,纷纷向两边散去,露出他们身后一排一排的重甲长枪兵们。密密层层的长枪大戟翻起,在寒冬中闪着耀眼的光芒,一波波身披重甲的清军长枪兵,呐喊着挺枪冲来。
密密层层的清军重甲长枪兵呐喊冲来,他们十尺长的八旗长枪,八尺长的虎枪,个个枪尖雪亮,成片挺起,耀出一片夺目的光芒。这些人个个甲胄厚实,身材粗壮,如此不要命的冲来,似乎夹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
两次火铳齐射后,前两排的火铳兵己经退到第三排后装弹。以镇西军定装纸筒弹药的便利,镇西军严酷的训练,只是短暂时间,这两排火铳兵己经装填好自己的纸筒弹药。第三排火铳兵又密密举起他们的火铳,原地瞄准了那些冲来的重甲清兵们。
“放!”
暴喝声响起,又是大阵震耳欲聋的火铳密集射击声。
大片硝烟腾起,大股大股挺着长枪大戟的清军重甲兵翻滚在地。七、八十步的距离,镇西军的火铳,己经可以破开他们的重甲,便是火器命中后没有穿透他们的甲胄,火铳弹丸的巨大冲击力,也足以将他们盔甲后的身体震得筋折骨断。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