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看到万青笔下写着陆九的名字,胸口阵阵暗痛,连喝了三杯浓茶!
终究是淡淡的发话“陆九已有家室,有话带予他,告诉我即可。”
万青抬头看了一眼许昭,点了点头,这话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们各有家室,不可私下印绶。许大公子啊,当年,您可是派了陆九回来看着我打理庄子,如今,连通信都不合时宜了。“恩,大公子带话给陆九,药脂多多益善,尽快运来。”
许昭看万青这态度还算恭顺,结过了万青递来的纸笔,腕动字齐,“全力收货,尤重药脂。”仅此八个字,再无他言。
原来啊,这哥俩一直都在倒腾南疆楠木草药,许昭这两年赚下的银子,多半是这靠着这南疆的生意。这海船船底所用木料多是那南疆的楠木,许昭在南疆带兵十年,对这南疆最为了解,打下了周边小国,而楠木红木更是收罗了个尽数,如今,海口造船所用楠木,几乎都是这位许副总兵的。
那些药材,赚的那么三瓜两枣的银子,对许昭而言,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万青却不知这些,即便是知道,这等生意想必也是插手不能,这两年里,一直为这木皂药脂经营着,赚了几万两银子,已经很是满意。
天明时分,万青和许昭一起到了床上,守夜实在是累,幸好这一年里只有这一个大年夜,万青躺下就睡了过去。
许昭一肚子的火气,怎能睡着。待到万青睡熟,后背紧贴于他,这才胸口舒坦了一些,闭了睡了片刻。
从初一到初五,这总兵府一直清静,一家四口和北道,过了个惬意的春节。
初六,这海口大小官员纷纷走动起来,请帖拜贴一大清早就送到了门房上。那杜总兵更是亲自带了家中女眷小辈直接到了这许总兵府里。
说来,堂堂海口总兵杜大人亲自给这许副总兵拜年,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当今皇上把许昭送到海口军中,绝不是让这许昭来受气,许家带兵,是入了大成史书的,杜总兵也只能客客气气敬着这位还不到三十岁的许家大公子。
杜总兵到这许总兵府还不到一个时辰,海口府尹带着女眷小辈也来了,如此,一个时辰内,海口文武官员竟是都聚到了许总兵府里。
大家一起动,终究都是皇子舅舅,谁也不比谁少了几分底气。
万青算是领略了这海口官家夫人们的长袖善舞,几位官夫人,个顶个的温柔和善,你夸了我的衣服,我定要夸了你首饰,如此竟是一团和气,待到这一团和气后,谈起各家儿女,那就是互不相让,你家女儿国色天香,我家女儿一笑倾城,你说琴艺,我家书画,谁家的孩子都是这海口第一的才子佳人。别管官大官小,谁家不是皇亲国戚。
万青只管让着这些夫人们喝茶吃点心,且不管她们说什么,只管微笑,不应承不反对,和气最好,万青坚决不站队,心里只管盘算着,如何把这木皂变成银子。
这一屋子的浓浓脂粉,不用细细看过去,诸位夫人个个有功。
八钱一块的木皂,万青才舍不得给这些披金挂银的夫人们免费试用。于是暗暗交代了陈姑姑,要那边铺子里把那八钱一块的木皂分割成五块,用那锦布包着,每块一个竹盒,送四十盒子过来。
如此最好,一群皇亲国戚为自家儿女各自得意,其他书友正在看:。万青这肚子里有了小小的算计。
正听那杜夫人说府尹三小姐,“我说这三丫头啊,才是她们姐妹里相貌最拔尖的。”
另一位夫人立即接了话,“可惜啊,脸上长了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