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村长,你在么,村长你在哪里啊。”
王建设本来还在地里种冬小麦,结果就听到路边上沈淮的鬼喊鬼叫,赶紧抬手示意自己在这里。
沈淮站在路边上,双手展成一个喇叭状:“村长,大婶说我们两个抬不动屎瓮,让你派个人一起过去抬屎!”
整片田的上空就飘飘荡荡着沈淮的喊话,去抬屎,抬屎,屎……
虽然大家都知道施肥干啥的是用的这东西,但是从来也没几个人就这么大庭广众的就大喊屎尿屁的,村子里的被沈淮这么一喊给恶心到了,觉得这娃儿怎么这么傻不愣登的,这脑子就算人不疯了,只怕也是个傻子了。
王建设也是没话说了,说沈淮喊得不对吧,确实是这么个事,但是又不能说你别这么喊,太恶心了。没办法,只能啥都不说的又派了个壮实的婶子一起过去帮忙。
等到两个婶子把东西抬过来了,垫着瓮的地下就倒进缸里,整片田地四面八方分了好几个缸,每个缸在拢道上,大半埋在地下,几个婶子每个缸里都倒了一点,最后瓮里就没有了。
两个人又把瓮抬回去,他们走了以后,又有许多人去村西头的水塘子里舀水,几个汉子每人挑个两担水,然后把水倒进缸里,沈淮被安排去一个缸边上,用棍子搅和,要把肥料搅和匀了,这样庄家才能吸收的好。
沈淮立刻从铲屎小妹变成了搅屎小妹,粗粗的长棍子其中一端的颜色诡异的泛着绿光,沈淮此时恨不得自己的手有两米多长,这样自己就可以隔着两米远不用再看缸里的情况了。
缸里的排泄物和水搅和在一起,恶心的沈淮直反胃,呕吐的样子是想掩饰都掩饰不下去的。
旁边围观的村民们本来没觉得有啥,家家户户谁没这么干过啊,偏偏沈淮这么一搞,别人还真的觉得有点恶心了。
沈淮搅和了之后丢了棍子就跑,头都不回的冲到路边,扶着路边上的树苗就疯狂的呕吐,昨天吃的红烧肉都吐出来了。
沈淮这么吐了一场之后,王建设好歹没有让她在去干这种活了,不是分配她去给地里浇水,就是去打谷场晒谷子。要么就是去山上打猪草。
猪草这东西沈淮第一次还不知道,以为就像是野草一样,漫山遍野的都是,随便打点野草就行了,后来打了一笼子野草回来,差点没把程大牛气死。
王建设拉着沈淮说了好半天才明白,所谓的猪草,就是路边上的植物叶子,或者类似番薯,地瓜皮都可以,水塘里的水草也有,不过那个人也可以吃,也就是折耳根了。
沈淮也是长了见识,因为第一天她打的猪草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野草,猪也不能吃,所以第二天没办法王建设特意安排了村里一个姑娘带着沈淮一起去打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