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营,住着蜀岩城除善无常外所有的大荒名将。
武长安,纪典,铁元城,茅九山,以及一大堆富有军事天赋的年轻将领。
魔欣欣的目标,就是十大名将之一。
一阵风吹过。
正在划拳的几名副将中,有一人停了下来。
他挠了挠头问道:“我怎么觉得有人过去了?”
和他划拳的那名副将闻言一怔,收起准备出的石头,细细地感应了下周遭的灵力变化。
“没啊,我没感觉到灵力。”
不动用灵力,谁能逃过外营数百只眼睛的交叉监视?
发问的那个人皱了皱眉,“不行,我还是得去看一下。”
其他几名副将拦住他,“干啥?你是不
是喝怕了想溜了?我们也定下了规矩的,不想喝,可以,装下孙子就行!”
那人大怒道:“嗯?我不能喝?我要是真喝起来,城外的那条江够我喝的吗?”
……
……
内营和外营的布置又有所不同,区别只是在于,这里面没有巡逻的卫兵。
茅千山坐在桌前,执笔在白纸上一字一句地写着什么。
大多数的时间,为将者都不会注重自己写出来的字究竟怎么样。
战情紧急的时候,谁还顾得上写一手漂亮字?
而此时此刻,这位第十名将,竟然这么认真的对待这封书信?
在他的下方,一名白袍小将跪坐着,“将军对夫人的情义,真是羡煞旁人。”
茅千山提着笔蘸了蘸墨水。
“她对我的情义也足以羡煞旁人。”
白袍小将笑道:“也是,夫人对将军可没得说。”
茅千山笑着摇了摇头,“承冀,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谈一个妻子了。”
承冀笑道:“不忙,等到天下太平之后,我再考虑个人的私事为好,既不耽误姑娘,也不耽误我。”
茅千山指责道:“你啊,看得就是这么透。”
承冀微微垂头,心想这不是看得透这是身不由己。
本就是时常漂泊在外的浪子,双亲尚且照顾不周,何谈妻子?
有风从窗外灌入。
蜡烛微微摇曳,然后熄灭。
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然后是咕噜咕噜的滚动声?
承冀微怔。
将军不小心打落了什么东西吗?
屋内砚台笔墨,书简纸筒兵器,什么东西落到地上会发出咕噜声?
承冀的面色突然变了。
因为他听到了汨汨的声音。
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只有液体。
砚台中的墨水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
那便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又一声轻响传入耳中。
他的胸口一痛,眼前的色彩逐渐黯淡。
蜡烛重新燃起,照亮了屋内的景象。
承冀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一个人头。
将军的头颅。
然后他便死了。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