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操控人生死的捷径。”邵子牧脱口而出。
药叶儿苦笑,现在,她终于明白在玄武帝国,她对医术有所期许的时候,圣冼回答她的话——若是医术也能成为一种力量,那掌握它们的我们为何要拒绝这种力量。
原来,她手上掌握的不是医术,而是人的在欲望面前不正的心术——而她也差点沦陷在着欲望泥沼里。
药叶儿默默地拿起桌子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邵子牧继续说道,“所以当我想明白这一切开始,我便开始筹划我未来的样子。长年累月的战场厮杀,让我明白,我若想获得那份权利,我必须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于是在我十四岁那年,我提议——建设汇财钱庄,与帝国国库五五分成。我虽然生来不缺少银钱,但是我也明白,那些银钱远远不够我谋划我的大业。”
“养军队要花钱,养战马要花钱,培养自己的江湖势力更需要花钱……原来如此,你只需要默默地做好一切,不参政,不回龙城,当王城里鹬蚌相争的时候,青龙帝自然会想到你这个常年带兵在外,一身正气凌然的‘渔翁’。”
“堰洲水患,你与朝廷同进退。面对外侵,你战功赫赫。在朝堂之上,不与任何朝臣为伍。面对算计,毫不畏惧甚至反咬一口。”
“哪个帝君不喜欢这样的儿子——聪明、勇猛、内敛、刚正不阿。正是因为你这种性子,才需要帝君替你操心前程,帮你娶了两个重臣之子。”药叶儿看着邵子牧,“你的算计他人的心思,一点都不输于玄沐。”
邵子牧似乎不太喜欢药叶儿如此看他,他眉眼一垂,“当年玄家在边境的事情,是我的责任……”
药叶儿看着他,眼眸中透出寒冷,轻轻说道,“不是你的责任……我来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人牵引。你与玄沐对弈的这局棋中,所有的关键棋子都是别人替你们放上去的……”
药叶儿吐出这句话的时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平静的表面,心底暗藏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