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零闭着眼睛给自己催眠的时候,卡琳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声,浑身颤抖着瘫在了地上。伴随着守卫得意的笑声,如同一剂鸡血扎进了零的大脑,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魔力集中在了手中的长剑上。
“给…给我……”
“哈哈哈哈,红毛,是我赌赢了。看吧,就算她曾是大执政官的亲卫,也一样在“玛尔”的诱惑下撑不过三分钟。”
“唉,算我倒霉,你先来吧…”被称作红毛的看守有些失望的吐了口吐沫“抓紧时间,我还等着用呢。再过阵子估计她就坏掉了吧…索斯大人也真是浪费,这么好的…”
红毛突然不说话了,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另一个守卫感到有些奇怪,沉默的空气中只有液体淌在地上的声音。难道是红毛因为输了赌局在跟他赌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这个比石头还难搞的小女孩暂时已经不会反抗了,无非是…
当这个守卫回过头时,却看到红毛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红线,那线原本还很模糊,但很快就变得越来越清晰,随着“噗嗤”一声闷响,鲜血如喷泉般涌出,他脖子和头颅的连接,已经被完全切断了。就在看守望着同伴发呆的瞬间,红毛的身体像是爆开的气球一样炸裂了,粘稠的脑浆和脏器碎片飞的到处都是。同一瞬间,一道闪电般的寒芒破空刺出,他感觉一把利刃架在了脖子上,停在了气管前。顿时,恐惧和绝望便将他的心给攫住了。
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永不犯错,但这本身就是个悖论。挣扎了许久,零还是无法坐视不理,那股暴虐嗜血撕碎一切的冲动霸占了她的脑袋,虽然她不愿随意杀人,但对畜生手下留情可不是她的教条,在看到这个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守卫被吓得连裤子都湿了后,零用无比愤怒的声音大声质问道:“她是谁?”
拜托…千万别…
“她…她是费舍尔·卡琳…大执政官罗恩的亲卫,前任猎兵教官…”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卡琳浑身都是淤痕和小伤口,她头发乱糟糟的,混着一股淡淡的粪便臭味,分成一缕缕麻绳披在她的肩头。更糟糕的是似乎受到那透明药剂的影响,她像是脱水的鱼儿一样捂着喉咙开始在地上扑腾起来,眼中的神志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看到这,零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无尽的怒火给压倒了,她手上一使劲,削飞了看守的头颅,然后找了块粗糙的布单将卡琳裹起来抱在了怀里,一拳打在了她头上,让惨叫声停了下来。
好在最初的目的是什么零还没忘记,她飞起一脚将看守手中的一串钥匙踢到了那个缩在笼中瑟瑟发抖的绿皮面前,然后抱着卡琳以最快速度冲向出口。从动手的那一刻起,零就在与时间赛跑了,如果三分钟内不能逃回旅店,恐怕她就会有很大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