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急忙关上窗户,栓上窗栓,可窗户纸早被风吹得千疮百孔,只稀稀拉拉粘几个纸条在窗棂上,一上一下像在招手。
厅内鼾声如雷,恍若无觉。
谢小石从包裹内翻出两个碗大黄酥饼,上面沾满芝麻,他叭叽叭叽一口一口地咬,摇头晃脑。
有个中年络腮胡子大汉看了他一会儿,一招手,向店小二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
酒菜送上,另有三个黑衣大汉爬起来,和那黑衣大汉一块喝酒搛菜,还不时地划拳,“四喜财,六季豆”之类的,声音洪亮如钟鸣,旁若无人。
有一人忽地坐起来,张嘴要骂,但一看那几个大汉体壮如牛,腰间还别着刀剑,“咯噔”一下把话咽回去,复躺在桌上呼呼大睡。
其它人好似没听见一般,依旧睡觉的睡觉,打坐的打坐。
东方雪身子一歪,倒在稻草上,沉沉睡去。
谢小石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翻出自己一件蓝布新衣,盖在她身上,然后转过身来,又开始上下打量起大厅来,人们只是各忙各的,并不睬他。
这大门一开,侧身闪进一头戴斗笠,身穿蓝袍,面色蜡黄的中年人,他拍了拍身子,叫道:“小二,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