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众人吃罢早饭,算还了饭钱,牵驴拉马上路了。
谢小石觉得身子一样轻,好像少了什么,四下寻摸。
东方雪问:“找什么呢?”
谢小石托着下巴沉思道:“我昨天背了好多东西来,那些东西不见了。”
东方雪道:“你是说那捆刀?早交给县令大人,让他抬走,封存府库了!”
谢小石眼前一亮,向上一蹦:“太好了!我轻松了!”
东方雪把肩上的白布褡裢包裹往他身上一挂,:“那个没有了,就背这个吧。”说完背过手去,踱开方步,一摇三晃地走了。
街上行人直三三两两,半数店铺还未开门。他们沿着南北通彻的城中大道向北走。
大街青石板铺路,石板有门板大小,光滑平整,但每走几步,就可看见一石板断裂,有的甚至裂成五六截,更有的则碎成网格,车辆走在上面,骨碌碌,一颠一颠。
街两旁,店房前,每隔十余步路就栽有梧桐树,碗口粗细了,华盖如荫,有的树长得比街边二层楼的小店还高。
一行人将近城门时,却见后面气喘吁吁跑来数人,领头着大红官服,一脸肥肉,撩着袍子,喘吁吁的,正是吕县令。他身后跟着一中年文人,身着蓝袍,手持折扇,扇柄上坠着块云朵样青玉,正是昨晚那位。后面还有两衙役,手里提着一西瓜大小的红绸包裹,健步如飞。
吕县令边跑边招手:“于大人,等一等!于大人,等一等!”他迈着小碎步,一路飞窜,数息的工夫,就跑到于谦跟前,呼呼直喘气,不停地用手擦额头的汗。
此时大街上并无行人,显得空荡荡的。街两边一大半店铺未开门,少数几家开门的,里面也无人影走动,只是柜台角,桌子底下,窗台边,不时闪着几对绿莹莹的光,像猫眼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