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柴门,向里走了两步,“扑通”声栽倒在地,两捆柴大山似的压在背上,动弹不得,他已是汗流浃背,并且手掌变得红肿,身上也被勒成了道道血痕。
他舌头吐出半个巴掌长,呆呆看着茅草屋的门。
茅草屋大门紧闭,里面传来阵“呼呼”的打鼾声,谢小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中年人推开茅草屋的房门,伸了个懒腰,看看天空,又看看趴在地上的谢小石,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他用手点着谢小石的脑袋道:“小皮猴,今后我要交给你更重大的任务!”
谢小石虽然趴着,但脑袋上“滋滋”冒出股青气。
“从今天起,你要打双倍的柴,自己用不完,可拿出去卖!换了钱,给我买酒喝!”说完,中年人伸了几下胳膊,大踏步地走向门外。
“哧——”谢小石身子抽搐了几下。
从此,在这片大山林里,经常可看见名少年,跑来跑去,拿着两柄没开刃的黑黝黝的牛腿胫骨状的腰刀,拼命砍柴,不分寒暑。
除此之外,只要有空闲,他就将双刀舞得像团花,嘴里直叫:“四点!”
“五点!”
“六点!”
“已经到六点了啊!”几年过去,谢小石已经成为名青年,身高比原先也高了半头,浑身肌肉疙疙瘩瘩,像是岩石。
他冲中年人道:“现在我总算练成了吧!”
中年人鬓边已出现几缕白发,他左手拿着个酒瓶,右手提着根胳膊长的树枝,连连摇头道:“还早!这只是刚刚入门而已!”
谢小石嘴巴撇起,“方圆数十里,已经没有人比我更能砍柴的了,难道只是入门?”
“嘟!”中年人眉毛立起,手中的树枝闪电般地击向谢小石脑袋:“方圆几十里算什么?你要放眼天下,方圆几千里几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