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会儿薛若冰,笑道:“这位姑娘,赶路劳累,进来歇会儿,喝喝茶吧!”她满面笑容,冲薛若冰连连招手。
薛若冰怔怔看着眼前的这位农妇,纹丝不动,如同木头。
她战斗整夜,水米未进,而且又带着柳进赶了三十里路,已有些头昏眼花,站立不稳,额头的汗水“滴答、滴答”往下滴,脚步变得酸软起来。
正在这时,她肚子又传来阵“咕咕咕”的声音,眼前星星直冒。
农妇笑着招手道:“哎哟,定是又累又饿,进来歇歇吧!”
薛若冰晃了晃,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眼前的人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她两眼瞪圆,闪出道道白光,道:“不!不能歇!我还有路没有赶完,多谢大嫂好意!”
她弯腰冲农夫鞠了下躬,然后抬起脚步要走,却感到浑身酸软无力,整个人像散了架,半步也挪不动。
农妇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就算姑娘急着赶路,也吃饱喝足再说,这样才有力气走路是不是?”
她抬头看了眼薛若冰,道:“得,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去,你在这儿稍候,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风似的向院内跑去。
薛若冰没有看向她,而是转向西边,眼睛迷离起来,连续调息了几口内力,神色才渐渐缓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眼柳进,又扭头看向前方,神色变得坚定起来。
柳进年岁虽小,也有十来斤重,带着他连续赶三十里路,是不小的负担,原本拎起来向鸿毛般的他,如今则像块巨石,令薛若冰负担不小。
此时的他,睁开两眼,滴溜溜四下张望,倒也不吵不闹,默不作声。
薛若冰提起口内力,尚如泉水般汩汩流动。
原来,她虽然赶了三十里路,内力消耗巨大,但是她在路上匀速前行,消耗的内力可以通过调息,不断地补充,所以到现在为止,她还有内力可用。
楚含烟不同,她与玉空道长连番决斗,比拼内力,内力在短时间内爆发,被消耗干净,也无法边打边补充,所以经常提不上力,需要花很多时间调息内力,方可略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