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你且过来。”端坐在书案旁批阅公文的帝云音一脸正色的朝着身侧跟着他学习批阅的帝止伸了伸手。
“父皇,何事?”少年帝止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己那眉头紧锁的父亲。
“这御史台中丞江宁的折子是怎么回事?”帝云音把手中用红色朱笔圈阅点评的奏折递给少年帝止。
“有何错误?这御史台中丞江宁所说那治理水患的法子没有半分的作用,我们为何还要从国库里支出大笔的银子去供他浪费?倒不如直接用这批银子去尽量多的把那些难民接出来,让他们能够过稳定的生活。”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少年帝止看了看奏折上自己那洋洋洒洒的十六个大字,心中颇为的自豪并无半分觉得愧疚。
“江大人之言皆纸上谈兵,寡人甚是失望。”帝云音把少年帝止写在奏折上的十六个字吐字清晰的复读出来,他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霾。
“正是!”少年帝止并未意识到帝云音面色的不对,仍然自顾自的说到。
“陈福,把寡人那副商朝的山河图取出来!”帝云音见自己这儿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也并未觉得不好毕竟年少时难免会有些轻狂,只是商朝从不需要一意孤行,纸上谈兵的皇帝。
“父皇,取山河图做什么?这山河图你平时可不轻易示人的?”少年帝止一双蕴含着浩瀚星辰的眸子颇为不解的望着自己的父皇。
“陛下,山河图取来了。”满头大汗的陈福顾不得擦汗,一脸恭敬的把山河图递给帝云音。
“陈福你且退下吧。”帝云音从衣袖里掏出一块丝帕递给陈福。
“奴才告退。”陈福感动的接过那方用金丝绣着音字的丝帕,缓缓的退出大殿。
“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父皇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儿臣很想知道父皇您在卖什么关子。”少年帝止一双眸子打量了下空荡荡的政仁殿,眸光坦荡的望向帝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