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脆响,毒蛇一般的藤条,一头扎入刘出洋怀中,直奔他的心脏方位,狠狠地穿了进去。
可这一击之下,非但没有半点鲜血喷出,就连藤条入肉的声响都没有。反倒是传出一了个,类似于金属撞击而发出的声音。
一击过后,这根藤条,猛地缩了回去。它的尖端,好像扎到了某种坚固的物体之上,受了不小的伤害,向上微微翘起,折断之处,还不时有绿色的汁液浸出。
它仍人立于刘出洋的面前,只不过不住地摇晃着。就仿佛是高速移动过程中,脑袋不小心撞到了墙,昏厥了一般。终于,“啪”地一声,它又重新变成了植物,木棍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绷、绷”又是接连几声闷声,捆绑住刘出洋的藤蔓,也同时被他怀中的直刀刀刃切断,化成了几截,掉落在地上。
刘出洋恢复了自由,想也不想,举起直刀,一刀便斩在了地板空洞外缘,还在不停生长出的藤蔓根茎之处,将它斩成了两截。断开的藤蔓,喷洒出红绿相间的汁液,喷涌难闻的气味,仍犹自在地板上,不停翻转蠕动。
刘出洋又将直刀竖起,向空洞中狠狠地刺了下去。“嘭”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摔落,发出闷响。
顺着空洞向下探身查看,刘出洋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空洞,已然贯穿了整个二层地板,直通一层的顶棚。从他的位置,借着昏暗的火把光线,正好看到一截手腕粗细的藤蔓茎部,连着许多条细细的红色根须,好像八爪鱼一样,还在一层地板上的血液中,不停地爬动。
“该死!”他突然想起了经过一层的甬道时,看到的那个不时滴落血珠的植物根须,“若非……它滴落的血珠,都是从我身上吸食而来的?那这一层地板和墙壁上的血液,它究竟杀死我多少回了啊?”
“出……出洋大哥,你还好吧?”一旁的花曦语问道。
“嗯!”刘出洋点了点头,他掰开花曦语的两只手掌,只见她的掌心里面,已是血肉模糊。几条长长的伤口,纵横交错,横贯整个掌心。每个伤口两侧的皮肉,都是参差不齐,红肿发胀,还一直地向外渗着血液。
花曦语的手掌,凉凉的,比刘出洋的要小上一号。她的两手,微微蜷在刘出洋的掌心当中,不停地颤抖着。
“我……我没事!”花曦语扭过脸去,既不敢看刘出洋的眼睛,也不想去看手掌上的伤口。
“小傻瓜!”刘出洋摇了摇头,“下次不要蛮干了!”他说着,从衣服上扯下了几条,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