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顿，猛然瞪大眼睛，再低头，她安静的躺在他怀中，已断了呼吸。

她……记得……她原来……一直都记得，记得那个夜晚，记得这个地方，记得他们的承诺。

她一直在等，等他归来！

“兰儿，呵呵，兰儿，你说不想做人，好，好，我陪你，我陪你一起，我们不做人，不做人了！”

他轻轻抱住兰儿的身子，左手张开，一粒光种子落入地面，飞快的开始生根发芽。

他皮肤裂纹里细小的植物，似乎得到指令，飞快生长发育。

他用指甲划开自己的皮肤，将暗红的血液淋在她心口，血液中细小的植物孢子随着血液进入她的身体，很快，她的身体也长出植物。

“兰儿，我们不做人，我们做一对相拥的树，直到地老天荒吧！”

他低头，闻上她的唇。

光种子飞快生长，相拥的两人身上伸出枝干，舒展开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