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席唯一可以让他觉得轻松、做最真实的自己,其实不然。
在席唯一面前,他依旧是装着的、甚至是比在任何人面前都装。
“那怎么说起来,还是席天御更厉害啊!他都轻易的看穿陆修御、并且可以指导你不落套。”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对爸爸直呼其名呢?”席麟责怪道:“他是你爸爸、亲生父亲。
我也不为爸爸说什么好话、整件事情你苦,爸爸也苦。
站在你的立场你可以选择不原谅、但你不能不尊重他。”
“我没有不尊重他。”厉溟墨撇撇嘴:“只是觉得叫他什么都觉得别扭,索性叫全名了。”
“哈哈哈哈……你这解释真是让我无言以对。”不过倒也确实是这样。
爸爸这两个字、对他们来说是平常、曰常,是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对席天御的爱和尊重。
可厉溟墨从小到大就没有叫过“爸爸”这两个字,甚至他的整个世界和认知里都没有这两个字。
“爸爸”,这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厉溟墨前半生的痛和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