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他一眼望去，那身着破烂衣衫的乞丐也抬眸看来，毫无温度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底划过一抹冰冷的寒光。

婢女顿时错开目光，心里暗惊一个乞丐怎么会有这般逼人的眼神时，头皮也不禁发麻起来。

“此去西阳路途遥远，我没什么能给公子的。”许临收回手，淡笑道：“倘若公子不嫌弃，能否让我跟在公子身边，服侍公子，报答这些日子的恩情。”

“不用。”谢出云几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那不容置疑的口吻令许临有些错愕，道：“公子是嫌弃我吗？”

谢出云盯着他，“不是。”

他看着许临的双眼。

那双眼睛很漂亮，像是容纳了万千星辰般璀璨夺目。

这样一双眼睛，很难让人相信来自一个形象脏乱的乞丐。

谢出云有些恍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一丝血色瞬间消退的全无。

许久之后，他不禁伸出手揉了揉许临的头发，温声道：“你是自由的，不必跟着我。”

那有些落寞的嗓音让许临听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的眼前重新浮现了谢出云翻墙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