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笑着,可画心在他目光触及她浑身伤痕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他眸中有足已燎原的怒火烧过。
她有些心虚地将露在外面的伤口又往袖口里缩了缩,遮了个严严实实才叫了他一声,“赤冥老爹。”
夜明珠的光映得她脸色煞白,额上还渗着细细密密地虚汗,赤冥抿唇望着她,连最后一丝笑意都冷了下去。
画心瞧他气的不轻,越发的心虚。
搁在一万年前,谁碰掉她一根发丝,那都是要被赤冥灭族的,更遑论她如今这样一身的伤,足够气得他灭世了。
僵持下,画心想起姬对她说的话,不由嘟着嘴抱怨道,“赤冥老爹,有人说你堕魔了,还有人说是你想杀我……”
赤冥的眉头蹙了蹙。
是呀,这些都是他做的、
或者说,是另一个他巫不周做的。
这世间,于赤冥来说,唯有自己才是最可怕的对手,明明早就算到她会伤会痛,他却只能困在药灵山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