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再见到他,会怨会恨,可此时她可耻的发现她竟然委屈得只想伸出手去问他要一个抱抱。
当然,傲娇成性如她,是绝不会先开口示弱的,哪怕在梦里。
所以她望着他,冷笑了一声,伸手摸到沉渊剑,递给他,“今夜你来是不是忘了带剑了,呶,给你。”
她以为会像以前无数个噩梦一样,他会举起剑,朝着她的心口,毫不留情地一剑刺下。
可他只是怔怔望着她。
是的,一坛万年陈酿喝下去还没醒,这一瞬,君隐只能怔怔望着她,心间五味杂陈。
这才没多久过去,她竟形削骨立得下巴都尖了,屋子里还有浓重的血腥味,掐指一算,他便能知道,片刻前,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明明他是希望她死的,或者说,他是觉得她该死的,却又偏偏看不得别人对她下手。
他想打趣她“几时变得这么没用了,竟被人欺负成这样”,却迟迟不敢开口。
不敢以君隐的口吻开口。
此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哪里像站在高峰之巅的天帝,他就像个活在君逸背后阴影里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