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用无限期承诺强制约的。
楚小筱抱抱自己的床,又重新带上围巾,边走边道:“我现在出门,要接你吗?对了,你家人肯让你个小不点出来吗?”
嘟嘟两声,直接被挂电话。
宋锦月将手机还回去,看着心满意足的哥哥,问:“可以了吗?”
宋锦年摸摸他的头:“乖,可以滚了。”
宋锦月面无表情的扣上帽子出去,生平第一次瞧不起自己的哥哥。
谁家哥哥会惦记弟弟的礼物,谁家哥哥会胁迫弟弟耍手段约自己约不了的嫂子!
简直不是人!
披上情人节这个具有浪漫色彩日子的游乐场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售票处,情侣成双成对,一颦一笑间,是严寒也挡不住的柔情蜜意。
楚小筱迎着冷风走了一路,进到游乐场大门外,望着人山人海,说不出是激动多些还是无奈多些。
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周遭挤满了人,她随便找了个人少还算清净的角落,寻思着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刚掏出手机,就被什么物体从前面狠狠撞上来,毫无准备的身体控制不住往后栽去。
一秒两秒……
没有想象中屁股开花的痛。
楚小筱感到后背贴上了一个人的胸膛,恍惚间,湿热的呼吸扫过耳廓,与此同时传来宋锦年低沉的声音:“这么大个人,还笨手笨脚的。”
“你怎么在这儿?”楚小筱转身站定,仰头对上他的眼睛,又看看他的身后,“你弟呢?”
“他突然有事,就拜托我来了。”宋锦年道。
小小年纪就会放鸽子。
长大还得了!
楚小筱吸了口冷气:“那我们……”要做什么呢?
话没说完,无处安放的视线被宋锦年脖子上戴的红色围巾夺去,她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心想说这条围巾……跟她现在戴的红色围巾几乎一模一样。
说是几乎,是因为宋锦年的看起来更长一些,应该是男款,还有一点不同之处是他的围巾标注的字母是am,而她的是or。
别人撞衫,她撞围巾。
看着那抹鲜红色,呆愣过后是雀跃,像是终于找到个与这人有关联的东西,即使微不足道,也忍不住往心里一放再放。
如此,也可以暗自欢喜许久。
“我们进去,”宋锦年接下她未说完的话,替她弄好歪一边的帽子后拉过手臂往入口带,“票都买了,不去浪费。”
坐在朋友家玩枪战游戏玩得脸红脖子粗的宋锦月浑然不知自己的亲哥有多不要脸,光天白日拿着表姐送他的游乐场永久会员票在外面坑蒙拐骗,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熟练的像个老司机。
游乐场算是楚小筱的一个梦想。很久以前,她就幻想有朝一日能有人陪她去一次,并酣畅淋漓的玩一场。
这个幻想从知道世界上有游乐场这种东西存在的那天开始,长这么大,却是到今天才实现。
听着挺让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小时候父母忙,没时间去,后来长大了,父母还是忙,她可以自己去了,可一个人的游乐场,不管怎么尽兴,心底还是会觉得孤单,倒不如不去。
她这个人,其实挺害怕一个人的。
每个游戏项目都排着长队,好不容易排到他们的时候,楚小筱又开始退缩起来,在一众嬉笑调侃中,最终哭丧着脸逼上梁山。
过山车是她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最多的游戏,所以一直以来都被她作为去游乐场时的第一选择。可当真正坐到这上面,望着蜿蜒曲折的路线时,紧张害怕如排山倒海涌来,腿软的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她想说要不就这样算了?
扭头看到坐在旁边绑安全带的人,又觉得这算什么!
车体渐渐滑动,向上爬升,脚下是几十米的高空,已经有人发出尖叫,像是害怕,又像是欢呼。
她看到宋锦年略显苍白的脸,伸手握住他紧紧攥在车上的右手,对着远方大笑。
他反手握住她的。
车体升到最高点,又猛地俯冲而下,呼哨而过的风掠过耳畔,吹散了所有惊慌与失措。
因为有意识觉得宋锦年可能恐高,接下来玩得项目她都有意避开与高度相关的,其实还有一点是她也吃不消。
这种游戏,一次就行,太多的话,没心脏病都要吓出心脏病。
一处破败不堪的房子外面挤满了人,楚小筱上前看了两眼没看出什么所以然,除了人工弄出来的荒芜、墙上几块红色颜料和歪歪扭扭的牌匾上看不懂的字体,实在得不出有价值的信息。
想直接离开,又听人群中传来刺激、好玩、冒险等零零散散的词汇,好奇心让她忍不住回头问旁边的大叔这是个什么项目,好不好玩。
大叔两手一拍,好玩啊,年轻人都喜欢,我女儿和儿子刚出来又急着进去玩了。
楚小筱拉着宋锦年干净利落的买票进去。
五分钟后,楚小筱魂飞魄散的挂在宋锦年身上出来,并指天大吼:“以后谁带我去鬼屋,谁就是我的敌人,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