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糖差点没忍住让自己骂出来。
他用被子盖住身体,盖得严丝密缝,男人像舍不得倒掉这盆水一样,在药柜处找出一个盖,小心翼翼地将这盆水盖好放一旁。
跟着,他又在药柜里搜出工具,跟离糖说:“来,我帮你挑脚茧。”
清楚他是个变态后,离糖哪里肯被他摸脚。
离糖的身体往里头缩,忙忙说:“不、不用了吧。”
“你的脚很美。”男人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毫无吝啬地说出赞美的话,并且还想要跟离糖进一步沟通,柔和而虔诚地说:“但我还可以让它变得更美。”
离糖忙不迭推脱:“我觉得足够了。”
他又不靠脚吃饭。要那么美做什么,让变态更加疯狂吗。
男人不说话了。用美丽的眼睛静静注视离糖盖住身体的被子,仿佛有透视能力可通过被子看见离糖的裸足一样。那种眼神太过于偏执和诡异,离糖深感不自在,小小声问:“我还可以回11区吗?”
“12区的门月底才会开,今天已经是月初了,要等这次月底。”
男人很平和地说出这个让离糖崩溃的答案。
离糖欲哭无泪,12区就是变态聚集地,他又人生地不熟,这一个月怎么熬。
男人见离糖的表情过于悲伤,勾了勾嘴角,温柔地安抚:“放心,你待在我这里不会有什么大碍。”
……你就是大碍了好吗?
离糖无力。他绝望地用棉被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缩到床最里边。唯有跟男人拉开距离才能让他安心。
但这张木板床似乎年代已久,发出了不堪负重的咯吱声响,仿佛即将散架了一样。
离糖缩到一半都不敢继续了,没想这张床还是不争气,摇晃了好几下之后突然四分五裂,幸好男人在最后一秒手疾眼快地将离糖拉了过去。
只不过离糖刮到脚了,脚根流出血来。
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
“来,我帮你看看伤口。”
男人扶着离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伤口裂开血大片涌出来,这下子离糖完全没理由不给他看脚了。
离糖的脚确实长得很好看,骨络秀致,脚趾头白皙粉嫩,流血的样子竟流露出一种奇异的美。男人就像是在欣赏一幅世纪名画一样,眼神充满虔诚和惊叹。
他珍重而膜拜地捧起离糖的裸足,小心翼翼地包扎伤口。
离糖一直在警惕他的动作,见他一直规规矩矩地为他包扎,紧绷的情绪渐渐松懈。
结果等到伤口包扎完毕,离糖想要抽回脚,居然抽不回来了。
离糖不知所措:“你你你放手啊……”
男人摩擦离糖的脚根,似乎很贪恋这种将离糖的脚根握在手中的感觉,又察觉到离糖害怕地颤抖,抬起头对离糖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放心,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舔过了。现在不饿,摸一下就好了。”
“什、什么?!你你你……变态!”
离糖听明白他的话后,情绪炸裂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蹦高。
男人见他这么激动,跟着站起来,露出非常真切的关心:“小心点,别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