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啊啊啊啊——”那人发出痛不欲生的哀嚎。
离糖猝不及防,惊恐地捂住嘴巴,他从没见过如此残忍的场面和冷血的人。他的脚步踉跄几下,撞上身后的墙壁,踩中地下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条钢管,发出哐啷的声响。
罗剔顿时回过头。
离糖总算看清他的皮囊。精致得无可挑剔,但过分的苍白使得人们只能记住他的病态,充满危险和不祥,就像是魔鬼的化身一样。
“你在这儿看多久了?”罗剔扔开了那人,像转移目标了一样,直径地走向离糖,眼神充满冰冷:“我最烦别人看了。”
离糖忙不迭往后退:“我、我就是路过……”
“看了就是看了。”罗剔毫不讲道理,他的双手还流着捅那人的血,一步一步走向离糖的姿态就像是白无常来索命一样。
离糖快哭了。
这是真的恶魔吧。
再退就是墙壁,离糖退无可退,贴着墙眼睁睁看罗剔靠近他。
“对、对不起。”他试图道歉。
但罗剔不管不顾,轻慢地说着狠辣的话:“用你的眼睛给我忏悔怎么样。”
……那他岂不是要瞎了啊。
就像那人一样,离糖看到那人似乎已经痛得晕过去了。他最怕疼了。他企图推开罗剔,声音都带上点儿委屈地呜咽:“不要。”
充满可怜,仿佛眼泪都要掉下来一样。
可惜罗剔似乎已经厌烦了一样,单手箍住离糖不让挣扎,看也不看离糖的眼睛,就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你们一个个知道哭,却不知道哭可以有多美,眼睛长在你们身上就是浪费。”
“我不想再看见你们的眼睛了。”
罗剔的手指即将掐向离糖的眼睛,下一秒,一只横空而来的手将离糖拽了过去,离糖重新获得光明,看见了轮廓秀美的常焊皱着眉端详他的全身,尤其在是一双脚流连忘返,问:“有没有受伤?”
离糖惊魂未定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