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没脸回来？”

虽然凌云凡的声音特轻，但是那轻淡的声音底下却带着欲试待发的汹涌澎湃。只要是个眼力劲儿敏锐一点的人，便能看出来掩藏在沉静之下的危险。只可惜，被萧雀儿给忽略了。

她带着极尽嘲讽冷然一笑。

“凌云凡，你是傻子吗？这种事情，竟然还也好意思问出口？难道非得敞开天窗说明白了，你才死心不成？你都被天王给当众带回府了，没给天王侍寝，也应该被天王赐给他手下的那些护卫或者士兵，清白早没了吧？怎么，天王没有将你留在府上吗？”

说完，便扬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不少凌云家的弟子，有些是凌云凡认识的，有些是凌云凡从未谋过面的，也跟着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甚至有人开始附和萧雀儿。

“小师妹，你忘了吗？凌云凡的清白早在前几日丢在了天星灵脉上，还哪儿有机会让天王府的人去毁？”

“啧啧……说起来，这天王殿下也是怪可惜的，听说从不近女色，好不容易瞧上一个，是个废柴也就罢了，竟然还是个二手货。”

“是啊，凌云凡，像她这种货色，送给我提鞋我都不要！”

萧雀儿的眸光有些凛冽，陡然朝着最后说话的两人摄了过去，“瞎了你们的狗眼，天王能瞧上凌云凡这个贱人？瞧上一头笨猪都比瞧上她强！”

“是是是！”那两人连忙改口，“天王殿下哪儿是瞧上凌云凡了啊，分明就是带回去将她赐给自己手下的护卫和士兵，谁知道那一.夜她被多少人糟蹋过。”

凌云凡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眼底的寒光却越来越凛冽。

这么明显的扭曲和曲解，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来踢馆的。

按理说，萧雀儿即便再看不惯她，但这件事儿上第一个站出来的也不应该是萧雀儿啊。人家正儿八经喜欢天王的壁诗梦都还没出手呢，萧雀儿着什么急？

正想着，凌云凡敏锐的目光瞧见萧雀儿的身后有人悄悄挤出了人群，出了院门。那人目光精明，身形敏捷，凌云凡似乎在哪里见过。

思忖了片刻，凌云凡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那人不正是凌云琪院子里的人吗！